“你這次來,好像帶了不止一個朋友。”老板漫不經心的說道,“至少有十幾個生麵孔住進了其他的客棧,而且看他們的樣子,絕不是行腳的商人。”
“而且。”老板停頓了一下,“鎮外也有人虎視眈眈。”
關同專心研究眼前的大半碗酒,“住進鎮子的,一定有女人。”
“你怎麽知道?”鐵蛋反問。
“首先,女人總會希望能讓自己舒服一些,你想讓她們在外麵的冰天雪地中紮營,是非常困難的事情。”關同一副教導後輩的樣子,“其次,也許有不愛錢的女人,但絕沒有不愛美的女人,-難道你聞不到脂粉的味道麽?”
鐵蛋摸了摸鼻子苦笑,“我可不像你,有著狗一樣的鼻子。我隻知道,若我們再多說下去,就聞不到飯菜的香味了。”
因為桌子上已經一片狼藉,大部分食物被呼延德掃進了肚子裏,魚刺雞骨什麽的倒是不少。
“你們究竟把這可憐的年輕人餓了幾天?”老板憐憫的看著呼延德。
後者正滿意的眯著眼睛,翹著二郎腿,充分享受酒足飯飽後的快感,至於剩下的東西還夠不夠其他人吃,這可不是他關心的問題。
老板晃著腦袋,來回看著關同和鐵蛋,“你們究竟做了一票什麽樣的買賣,惹得這麽多人眼紅?”
歎了口氣,關同衝鐵蛋揚頭,“你說。”
鐵蛋想了想,“你把東西給他看看不就行了,我懶得說。”
關同伸手入懷,取出玉牌隨意的扔在桌子上。
客棧裏當然不隻有他們一桌客人,其他的客人早就注意到這忽然來到的三個人,不過呼延德高壯的身體,鐵蛋手中的長槍,都讓他們按捺住自己的好奇心,假裝眼睛都不往這邊看,其實耳朵都在豎著。
關同和鐵蛋自然知道自己處在眾目睽睽之下,不過既然老板都毫不避人的該說什麽說什麽,該做什麽做什麽,他們自然也就不擔心。關同信任老板,鐵蛋信任關同,至於呼延德,隨那個飯桶去怎麽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