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屈夢的培訓班還沒正式成立便告解散。
一來招生情況不太樂觀。二來有更大的事要辦——她又有喜了。這小道消息八鬥是從三元那知道的。他為吳屈夢遺憾,作為組委會成員,他清楚夢姐在這個項目中投入的精力和最終的祈盼。
事實上,這一胎下來,少則三年,多則五年,吳屈夢大概率與職場無緣,等到她再有心“複出”,已經逼近“四張”了。
到時候是什麽格局,李家的關係還能不能用上且不論,她前半段職業生涯的缺失,確是永久的遺憾。
吳屈夢可能已經跟不上趟兒了。
去學校退房,八鬥代勞,到地方才發現李騏也過來了。八鬥辦事務性的工作。李騏是來見熟人,維護關係。
李騏倒沒表現出失落,辦完正事,她讓八鬥陪她到學校的綠植店轉轉。
李騏拿起一盆多肉,不看八鬥,直接問:“聽說你最近有動靜。”
八鬥放下文竹,麵向李騏。準備接受審問。
李騏轉過身,兩個人麵對麵:“相親成功了。”
八鬥不好意思,“也不叫相親,就是……”
李騏道:“不用解釋,我就沒把你當男的。”八鬥更尷尬了。李騏道:“咱就哥們兒,沒性別。”八鬥順勢,“那咱倆想一塊兒去了。”
李騏說:“我說話直,你別介意。” 八鬥說當然不會,又說,“我發現你其實有兩副麵孔。”
李騏不理解。
八鬥說你在外麵一個樣,在家裏又一個樣。李騏哈哈大笑,說家裏家外一個樣,掐了一朵玫瑰花頭:“你在我爸麵前不也跟孫子似的。”
八鬥奉承道:“老爺子不怒自威。”
李騏說那是,不聽他的,不如他意,一槍崩了你,八鬥嚇得手抖。李騏歎一口氣:“其實我特羨慕你。”八鬥不解。李騏繞過一大片花盆,玫瑰花頭還掐在手裏:“羨慕你有老家可以回,想幹嗎幹嗎,沒人管沒人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