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騏進門就說有股怪味。八鬥連忙把窗戶打開,又開了空氣淨化器。李騏在沙發上找個能坐的地方坐下,問:“能抽煙嗎?”八鬥說你隨便。李騏點了一支女士煙,吐一口,淨化器就立刻加速運轉。李騏覺得有意思,便故意吞雲吐霧,淨化器忙得呼呼響。
李騏笑著道:“這忙的。”
八鬥不好阻止她,隻好賠笑。
李騏又問:“你老婆呢。”八鬥據實相告,說加班。李騏輕聲一笑說:“跟你想的不一樣吧。”八鬥說什麽不一樣。
“結婚,婚姻,”李騏說,“是不是不一樣?”
八鬥沒想到李騏說這個。
是,不一樣,肯定不一樣,甚至有點失望。但嘴上不能這麽說,說了就是駁自己的麵子。於是笑著回應道:“大差不差。”
李騏道:“得了吧,你們這種男的,我太知道了。找老婆是為了伺候自己,現在感覺怎麽樣?”八鬥尷尬地笑笑,不回應。不過他始終覺得李騏有點兒恨婚姻,或許是嫉妒別人的幸福。說一千道一萬,還是眼光太高。他嚴重懷疑騏大姑娘被某個男人重傷過。
李騏又說:“不過你是承受不住社會壓力的。”八鬥這才接話:“能結婚還是結婚,雙拳難敵四手,兩個人總好過一個人。”李騏搶白道:“幹嗎,你鬥毆呢。”停了一會,語氣緩下來說:“那也得找情投意合的呀。”八鬥忙道:“我跟一笑就是情投意合。”聲音陡然小了點,又補充道:“她還是我初戀呢。”
李騏撫掌,笑得嘎嘎的,跟見了鬼似的,再次確認:“真的假的?”八鬥嗯了一聲。李騏不給他留麵子,說:“你初戀,跟了別人,現在又回過頭找你,這叫什麽。”
八鬥麵子擱不住。是,約等於備胎,隻不過轉正了。
李騏倒識趣,沒找補,轉而道:“說正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