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安北微微一躬,上前报道:“陛下,南广王已经带到。”
宁霄微微点头,视线落在南广王身上,面无表情地说:“南广王,听说你对朝中之事有不少议论。”
南广王直起腰,昂然道:“陛下,臣无罪,朝中之事,皆为奸臣所为。臣一心一意,为大乾稳定。”
朝堂上,众大臣纷纷窃窃私语,他们都知道南广王的能量和手下的兵权,此刻他出现在朝堂,众人都不知宁霄接下来要做什么。
宁霄则淡淡地道:“若是真如你所说,朕自有公断。然而,近日有不少奸臣在京城放风,想要挑起风波。”
南广王眼中一闪,冷冷地说:“陛下,臣与此事无关。请陛下明查。”
宁霄微微一笑:“朕自有分寸。赵安北,带南广王回牢房,待朕调查清楚再作处理。”
赵安北应声,命令士兵带着南广王离开。众大臣看着南广王被带走的背影,都心中紧张。
一名老臣,上前跪下,声音颤抖地说:“陛下,南广王乃是国之亲王,如今京城风声鹤唳,若是轻易处置他,恐怕会引起军中不满。”
宁霄淡淡地道:“朕自有分寸,此事不必多说。”
太后此时,也说道:“霄儿,此事务必慎重,不能因一时之气,而引起大乱。”
宁霄深吸了一口气,眼中流露出坚决的光芒:“母后,朕明白。但朕不能让任何人觉得大乾的江山是可以轻易撼动的。无论他是亲王还是大臣,都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
太后闻言,只得轻轻叹息,心中对宁霄的坚决感到佩服,同时也为京城的未来担忧。
宁霄的眼神一如既往地深邃和冷厉。他指了指身边的太监,示意他开始宣读。
太监端详了那厚重的金边圣旨,嗓音清亮:“钦定!南广王乃忠良之后,曾为大乾立下赫赫战功。
朝廷事务繁重,朕心力日衰。为国家长治久安,特命南广王辖南部诸州,从此,南部事务,一切由南广王统辖。又点朝中大臣,韩逢、张昭两位大臣,赴南部辅佐南广王,共谋国事。”
众大臣沸腾了,议论纷纷。韩逢与张昭,虽是大臣,但早已被公认为是奸臣,过去的所作所为无不是为自己的私利。如今被分给南广王,他们的脸色难看至极。
南广王一时间也震惊无比,这明明是个毒杯,但又不能不接。他自知他有大批军队,这是他的依仗,但朝廷这样的做法,明显是在削弱他的权力,同时卸下了朝中的问题。
太监再次递上一个盒子,从中取出一件龙袍。这件龙袍,不同于皇帝的龙袍,上面绣着金色的飞龙,颜色稍淡,但绝对是帝王之服。
南广王脸色苍白,这明显是皇帝的意思,他要自己当半个皇帝,但却没有皇帝的实权,更糟糕的是,他还要为朝廷的腐化买单。
太后轻叹,望向宁霄,心中暗道:“霄儿此举,虽是权宜之计,但未来难保不会出大乱。”
宁霄冷眼看着南广王,声音冷硬地说:“南广王,朝廷任命你统治南部,希望你能真正为百姓做点事情,不要让朝廷失望。”
南广王咽了咽口水,深深地跪了下去,声音带着一丝哽咽:“谢陛下恩典,臣定当竭尽全力,不负陛下所望。”
宁霄点了点头,冷冷地说:“朕等着看。”
大殿内,寂静得只能听到呼吸声,但每个人心中都涌动着复杂的情绪,风起云涌,众忠臣看着南广王得到的恩典,心中都怀有不满。
其中,一位年老的重臣,杜衡,上前一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陛下,臣辈乃朝廷忠臣,为大乾尽心竭力,先皇辛勤建立的江山,如今却为他人做嫁衣,臣等心中实难接受。”
其他忠臣也纷纷点头,附和他的话。
宁霄的眼神变得尖锐,他站起身来,扫视着大殿的每一位大臣:“是啊,先皇辛勤,建立了大乾,但是你们所说的先皇的心血,难道就可以让那些奸佞小人为所欲为?
南广王至少有实打实的功劳,而你们呢?每日只知道争权夺利,为一己之私,忘记了大乾的百姓。”
南广王,身披龙袍,此刻也跪下:“陛下赐予如此重责,臣必全力以赴,守护大乾的江山。”
太监走到南广王身边,轻轻整理了他的袍角,又恭敬地低头:“王爷,请。”
南广王低头应声,带着一众大臣和亲信,快速离开大殿。
大殿之中,宁霄重重地坐下,眼中闪过一丝疲惫。他知道自己采取的策略是危险的,但为了长远的稳定,他不得不这样做。
南广王虽得到南部,却并不干任何实事,他日夜厮杀,忙于权力斗争,对于那些奸佞之人,更是放纵不加约束。
京城之内,百姓们议论纷纷。那些曾经受到南广王恩惠,如今也开始诟病他。
酒楼茶馆里,人们大谈南广王沉湎酒色、荒废政务的事情。在广场上,百姓们甚至公然批评他,声音日渐高涨。
“南广王初得权时,他的声誉如日中天,可惜后来飘飘然忘了初心。”酒馆老板摇摇头,哀叹。
“早知如此,当初就不应该听那些甜言蜜语。”一位前来买茶的中年妇女说。
市井间的话题,也逐渐传入了朝中。那些明哲保身的大臣,开始在私下议论。有人指责南广王无能,更有人认为这是宁霄的计策,意图让南广王自取其辱。
宁霄接到了南部百姓的上书,看着其中写满的怨气和不满,他深吸了口气,他当初分权给南广王,不过是一时之计,如今看来果然走错了路。
“太监,”宁霄眼中闪过一丝决断,“立刻给我传令下去,要赵安北带领一部分兵力,暗中前往南部探查情况。”
太监应声而去,不久后,赵安北得到命令,率领精锐之师,秘密进入南部,查看真实情况。
南部,奢华的王府里,南广王正在享受舞者们的舞蹈,左右两旁,都是他的红颜知己。明臣站在一旁,脸上写满了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