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义瞪大了眼睛,云仙一脸哀怨的继续说道:“就是昨天跳千手观音的二十位佳丽。”
“我擦~”
刘子义再次目瞪口呆,心中腹诽,他这便宜老爹真可以啊,对号入座,让二十多个红楼女娘,硬生生把云仙给办了。
把她攒了上百年的子孙全给榨干,祸害成这样,真是个人才啊!
不过见云仙道长emo的状态,刘子义安慰道:“你又不吃亏,这是什么表情,咋了,影响你的道行啊?”
“那倒没有,只不过影响了我的道心。”
云仙道长之所以emo,就是因为昨天这二十多位佳丽的疯狂,各个都穿着观音装束,珠光宝气,让他现在还回味其中。
别人可能不理解,但云仙道长知道,他道心乱了,脑子里全都是这些胡思乱想,以后修行很难再有精进。
“别这样,反正都已经发生了,你也没拒绝,也许这是天意也说不定。”
刘子义正安慰的时候,就看见曹长青从舞遥的房间走了出来。
他还好,红光满面,容光焕发,和平日的那副古井无波的样子,没什么太大区别。
“棋圣,过来过来,跟我聊聊你昨晚的风流史。”
曹长青倒是大方,主要他昨天就是看佳丽跳舞,没有任何过分的行为,纯粹就是欣赏,而且通过舞遥的舞蹈,隐隐约约还让他顿悟了棋道。
“其实下棋也可以玲珑飘逸,不一定要让棋形一板一眼。”
刘子义又撞了撞云仙的肩膀。
“你瞧瞧老曹,他多看得开,瞧瞧你。”
“云仙这是怎么了?”
“没事,什么事都没有。”
云仙赶忙恢复状态,除了刘子义,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这件糗事。
三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一起下楼的时候,遇见了李林甫。
“帝师,棋圣,道长。”
他客客气气的拱手见礼问安。
刘子义同样问了问他的感受,作为望京楼的真正幕后老板,自然要了解售后服务,找到不足之处加以改正,这样才能更好的敛财。
“一切都好,昨夜与平遥姑娘畅聊甚欢,她的琵琶技艺让我大开眼界,同时,对帝师您更加敬佩。”
刘子义纳闷的问道:“敬佩我什么?”
李林甫这才说明原委。
“昨夜不问不知道,原来平遥姑娘的琵琶,师从帝师您,这些流芳百世的曲目,竟然都是您传授的。”
刘子义摆了摆手。
“不敢当不敢当,就是理论知识,只会教不会弹。”
几个人恭维着刘子义来到一楼大厅,望京楼有早餐服务,给每一位过夜的客人都准备了早饭。
四人正吃着的时候,外面风风火火的跑进来一个人,衣衫不整,一边跑一边整理混乱的服饰。
“石统领,你昨夜出去了?”
石统领赶紧对着刘子义拱手见礼。
“见过帝师,陛下可要回宫?”
“不急,陛下还没睡醒呢,坐下吃点东西吧。”
石岩坐下一同用餐,听他的说法,他昨天感觉没趣,早早就走了。
“这种青楼我很不习惯,只能看不能碰,所以我半夜就走了,去京城找了个暗娼,解决一下需求。”
“昂。”
“你早说呀,你想来直接的,我找人给你安排就是了,你还长途跋涉回了一趟京城,何必呢。”
当然这都是客气话,刘子义也想好了,望京楼是开起来了,但针对老百姓的红楼,也要抓紧提上日程,否则钱都往外流,得不偿失。
简单的用了一口早饭,各自分开,各忙各的,相约下次再聚。
……
望京楼后院的柴房中。
唐婉儿面沉如水,衣衫凌乱,蓬头垢面,灰头土脸她嘴里还塞着一块破布,五花大绑,如同死狗一般躺在柴火堆上。
自从知道刘子义是帝师以后,她是万念俱灰,没有任何生机,只是一心求死。
她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流氓混混刘子义,竟然是当今陛下的老师,权倾朝野,只手遮天的帝师。
这对唐婉儿简直就是毁灭性的打击,求生无门,已经没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其实她内心中,大多情绪都是后悔,自责,她认为的小混混,上不了台面的刘子义,怎么就飞黄腾达,达到她仰望的地步。
估计自责的情绪中,多少还有一些对自己的埋怨。
是自己眼瞎,没看见刘子义的优点,所以才亲自毁了这门天赐良缘。
就在她万念俱灰的时候,听见“吱嘎”一声,柴房门打开,紧跟着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
她努力撇了一眼,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刘子义。
“帝师,此女昨夜多次寻死,不得不绑着她。”
叶四娘拱手禀报。
刘子义上前把唐婉儿口中的堵嘴布拿了下来。
“好死不如赖活着,你这是何必呢……”
“呸!”
唐婉儿怒不可遏,一口喷在了刘子义的脸上。
“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假仁假义的混蛋,你滚,我不想看见你,滚啊!”
叶四娘顿时就急眼了,立即拔刀威胁。
“你敢羞辱帝师,你找死!”
刘子义赶紧阻拦,不让叶四娘伤了唐婉儿。
“你先出去,让我俩单独聊聊。”
“喏。”
叶四娘出去的时候,瞪了一眼唐婉儿。
“你给我小心点。”
叶四娘出去后,刘子义一甩衣袍,席地而坐,直视唐婉儿,缓声道:“自问我刘子义,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在十八里铺屡次三番救你于水火之中,你不感恩也就罢了,为何如此憎恨我?”
唐婉儿恶狠狠的盯着刘子义,恨不得把挫骨扬灰,激动的大喊大叫。
“你还好意思说,咱来一起长大,你在我唐家没少吃喝,可如今你背信弃义,实行什么改革,巧立名目夺我唐家田产,害的我父母双亲抑郁而终,落得惨死的下场!”
“一桩桩一件件,哪个不是你做的!”
字字珠玑,如果语言能化作一把尖刀,刘子义都不知道被唐婉儿杀死多少回了。
刘子义虽然有前主记忆,但是很模糊,印象最深的就是唐婉儿对她的羞辱,瞧不起,以及深深的厌恶。
至于儿时被唐家照顾长大,反而非常模糊。
缓了一会,长吁了一口气,语重心长的说道:“田产归功这是大势所趋,不是针对你一家,这是国情,也是国家发展必备条件,不能因为你个人感情,就触动国家利益。”
唐婉儿的眼睛都红了。
“你少拿国家大事框我,分明就是你自私自利,夺我家产,害我家破人亡,我现今这一切遭遇,都是你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