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明爺爺幹群眾文化工作三十年，終於熬到評職稱。館裏分來八個中級職稱指標，僧多粥少，保險係數太小。恰好局長找小明爺爺攤牌：小明爺爺若退休，可照顧一個編外中級指標。若不退就隻有參加大組評。通宵未眠，小明爺爺第二早就寫了報告，不幾日中級職稱連同退休報告一同批下來。老頭一生心血有結論，激動不已發誓餘熱獻國家。可是第二天館裏就通知交辦公桌，爺爺去整理桌子，見中級館員都準備去外地參觀，便問館長怎麽沒有通知自己，館長笑答“你是編外，可以自由了！”文口新蓋宿舍大樓，具有中級職稱的同誌歡天喜地喬遷新居，小明爺爺又去找局長，局長說：“現在主要考慮一線人員，退休人員慢慢來，房子會有的！”
小明爺爺走出忙碌的辦公室，卻走不出煩惱人生，他孤寂寂回家，從櫃中翻出那兩張精包細裹的紅頭文件。反複讀半日，突覺百無聊賴，便攤紙磨墨，臨窗揮毫：公也忙私也忙忙裏偷閑釣魚去；為人苦為己苦苦中作樂拿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