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裏的月光

§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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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在江城機場降落的時候,地麵溫度是零下三度。播音員很溫柔地用中英文宣布地麵的冷酷。大多數人開始穿上毛衣或羽絨服。

她們在兩個小時的旅途中經過了兩個季節。

機艙內溫度很高,肖來穿上毛衣後感到身上冒出了一層細汗。他對5108號空姐說:“就這麽定了,晚上八點,不見不散。”

5108號空姐平靜地對肖來說:“先生再見,歡迎您再次乘坐本次航班。”

飛機滑行一段後停穩。艙門打開,一股撲麵而來的寒風仿佛要撕去人們的臉皮。肖來看到飛機四周站滿了荷槍實彈的武警,他自言自語地說,“難道我們這趟飛機上有重要人物?”這樣想著,他的鱷魚皮鞋已經步下舷梯腳踏實地了,還沒等他站穩,兩個武警猛撲過來,“銬上!”

肖來毫無反應地被反剪雙手,他剛說了一句:“幹什麽!”腦袋上已被紮實地砸了一槍托。一陣眩暈,機場跑道及眼前的人影在他的視線裏急速旋轉起來,有點像卡通片。

采訪機被兩名武警抱著向遠處狂奔而去,她被很簡單地塞進了警車。

“劫機歹徒製伏了。”一位衣料質地很好的武警軍官對著對講機興奮地說,她的嘴裏冒出嫋嫋如煙的熱氣。

不到一分鍾,現場的武警撤得幹幹淨淨,飛機跑道上空空****。

乘客們站在凜冽的寒風中忘記了自己的箱子已經托運。他們的手在幹裂的風中不同程度的**著,表情無比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