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失

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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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都叫做香,但在省城與鹿頭山兩種不同地方聞起來,氣味有著極大的不同。

天黑之前,孔太平來到自己親手開墾出來的菜地裏。紅甘藍已經有些模樣了,一眼望去就有十幾個紅色的小球被托舉在那些緊貼在地麵上的菜葉中。那個正在給紅甘藍除草的民工問孔太平,紅甘藍的小球像什麽。孔太平迅速從四周那些等著他回答的男人眼光中猜到他們希望的答案,便叫那些人回去問老婆。孔太平說過後,民工們果然快樂地笑起來,紛紛說這麽嫩的紅甘藍球,老婆已經忘了,隻有十七八歲的姑娘才記得。孔太平聽了也跟著笑。從上山的第一天開始,民工們嘴裏就沒有離過與女人有關的話題。民工們越說越具體,最後集中到娥媚的身上。娥媚與當護林員的丈夫章見淮一起住在山那邊的一處小屋裏。民工們說章見淮家長年用豹鞭泡酒喝,所以才將娥媚的**滋潤得像紅甘藍的小球。說了一陣,就有人提出要請假回去看看。孔太平心想離上次回家還不到半個月,總在路上跑來跑去這高山環保蔬菜基地十年也建不起來。想法歸想法,孔太平嘴裏仍在開玩笑。

“山頂上都這麽熱,山下的老婆還不成了火盆,回去也幹不成事。”

“當幹部的人身上的油多,才會怕熱。”

民工們很默契,第一個人說話時舌頭上帶了點刺,第二個人馬上將話題圓回來。

“多熱幾天地裏的棉花可以多開幾個蕾,免得摘下來曬。”

說起棉花正在幹活的民工幾乎都煩躁起來。春天時他們將種棉花的營養缽都準備好了,段人慶一來便與趙衛東一唱一和,說是這兩年棉花賣不起價錢,逼著他們種花生。按季節這時候花生已差不多完全長成了,前幾天他們扒開土看了看,一蔸花生禾下麵結的花生不少,可裏麵有四成是空的。大家一致說,從前隻聽說段人慶在鹿尾鎮那邊鬧得熱火朝天,大家還有些羨慕,這下算是看透了,縣裏的幹部誰也不如孔太平。孔太平暗暗一笑,要他們別拍自己的馬屁,如果沒有去省城讀黨校,說不定也會這麽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