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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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山海比蘇婭晚10分鍾到家,很平靜,好像他什麽也沒幹,什麽也沒看見。

蘇婭也很平靜,平躺在沙發上,慢條斯理翻看新出的《詩刊》。

關山海自冰箱裏拿出一罐啤酒,坐到蘇婭身邊,打開電視機,把所有的頻道搜索一遍,“啪”的又關上,自言自語:“真沒勁。”

回頭問她:“今晚你玩得有勁嗎?”

“有勁。”她放下《詩刊》,說。

“跟誰在一起玩得那麽有勁?”

“朱朱。”

“是那個送玫瑰的瘋子嗎?”

“他不是瘋子。”

“他還老送嗎?”

“是。”

“那不是瘋子是什麽?”

蘇婭拉著丈夫的手,順勢把頭枕在他腿上,問:“你吃醋了嗎,老公?”

關山海沒說話,把蘇婭抱進了臥室。

有別於往日,溫柔地做了一次愛。

“我像是吃醋的老公嗎?”

“當然不是。但那人老送玫瑰要勾引我,你一點也不介意嗎?”

“我像是能被人勾引老婆的老公嗎?那豬八戒的孫子他愛怎麽送玫瑰都隨他去吧,當我的麵送到家裏來也無妨,隻要他不是天天請我老婆去為他慶祝生日就成。”關山海今夜坐在歌舞廳的一角,把朱朱的醜態,把蘇婭的輕慢,全都看得清清楚楚,自然十分自信,一百個放心。

大清早,蘇婭正身著睡衣在洗漱,有人按響門鈴。她應聲上前,打開門,一束玫瑰挺舉在麵前,又是朱朱!遞過玫瑰就走。

蘇婭手持玫瑰,搖醒沉睡的關山海,說:“怎麽辦,玫瑰真的送到家裏來了?”

關山海伸個懶腰,把玫瑰接在手中,說:“好,好漂亮,還是進口的呢,可能不便宜。你給他付小費了嗎?”

“如果你願意的話,小費應該由你來付。”

“應該的,應該的。人家大清早大老遠的跑過來,不容易。”邊說邊用手一片片扯下玫瑰花,撒在**。“老婆,你又可以寫一首詩了:玫瑰花鋪呀鋪滿婚床,輕輕覆蓋老板和老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