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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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學期,蘇婭的藝術操作進入穩步上升階段,在這裏,請允許我引用老博爾赫斯的一句比喻:“如一道令人愉快的斜坡。”

3月8日,眾所周知的婦女節。由作協和出版社聯手操辦的《瘋狂的豎琴》首發式暨蘇婭作品研討會,在北京“文采閣”舉行,首都文學界名流及文壇前輩,對蘇婭在藝術上不懈追求的讚賞和肯定,有一致的傾向性。本次活動中,評論家正式替蘇婭打出了“後浪漫主義”旗號。

4月16日。蘇婭於千軍萬馬中,脫穎而出,輕取影響不小的某詩歌獎。狂熱的詩迷(狂熱得令人懷疑他們並不是衝著詩歌來的)把蘇婭團團圍困,以至於她擠掉了一隻鞋子。有記者及時抓拍了這一難得的鏡頭,刊於次日的晚報,題曰:“女詩人得了桂冠,丟了皮鞋。”

5月19日。蘇婭再下一城,勇奪影響更大的某詩歌獎,獎品為一匹半人高的“唐三彩”陶馬。蘇婭直犯愁:“這怎麽叫我拿得動呢?”要是再大一點也好,我幹脆騎馬打道回廣州。

6月26日。蘇婭30萬字的長篇小說《南方**》出版發行,熱銷圖書市場。無孔不入的書商們慕名尋訪作者至“詩藝”,願出重金讓蘇婭寫作《裸屍驚魂》或《欲望街欲望橫流》之類。蘇婭拒絕。沒商量地說:她從未見過“裸屍”,也不想“欲望橫流”。

在此期間,關山海的事業也蒸蒸日上,一日千裏。

雖然,“山海城”仍如同脾氣古怪的老處女一般,嫁不出去。但“山海期貨”卻像野馬脫韁,跑到哪裏哪裏便一片歡騰。年前的期貨整頓大旋風,“山海期貨”笑傲江湖,迎風不倒,使其在西風過後的東風裏占盡風光。

春節過後,迅猛的幾場春雨,使珠江水漲船高,一度漫過沿江路,好不威風。

期貨市場的“漲水”更加洶湧。性好賭博的中國人忽然發現,玩紙牌、麻將遠遠不如玩期貨過癮,期貨一下子成了熱門話題。財大氣粗自認為很有見識的老板們從低回的股市撤回資金,十萬百萬往期貨上投;內地一些不太景氣走投無路的企業也孤注一擲,從賬麵做些文章,分出百萬千萬的資金,注入期貨市場;一些銀行係統有路子的人,也大膽魄大動作,操練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