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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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蘇婭不動聲色回到辦公室,召集各部領導,總結了上周的工作,又安排了本周的工作。散會後,樸相南遲遲不去,想同蘇婭說什麽,咽了咽喉結。隻講了幾句“天氣真熱”之類的話。

“是啊。”蘇婭自言自語道,“地震前總有一段時間悶熱。”

樸相南似乎摸到了“地震”前的蛛絲馬跡,忙問:“蘇總,真會發生地震?”

蘇婭意義不明地一笑,反問:“樸副總,你說呢?”

樸相南似點頭,又似搖頭,目光很專注地瞧著蘇婭。她估摸樸相南已經多少聽到了集團決策層“政變”的消息。幾天來,岌岌可危的李先生六神無主,四處找公道,八方拉關係,可能串聯過樸相南。“中午,我請你到‘陽光’二樓吃西餐,你上任副總以來,我還沒請你吃過飯呢。”她說。

“好嘞。”樸相南學了一聲北京人的腔調。

在西餐的“刀光劍影”(相對中餐的筷子而言)中,蘇婭先摸到了樸相南見風使舵的底,便把自己的意向和盤托出。樸相南興了一奮:

“蘇總,咱們還是馬上勸李先生下台吧。跟他走,沒什麽好果子吃。”

“‘逼宮’不要逼得太甚。再說,局勢還不是特別明朗……”蘇婭說,她這樣說時深切地覺悟到了自己其實也存在見風使舵的心理,因此,一時語塞。

“對,對。我緊跟您走,蘇總。”樸相南說,一副忠心耿耿的樣子。

但他並非文人蘇婭,他畢竟做過某大人物的經濟顧問,很有“經濟頭腦”。樸相南停了停,又說:“蘇總,我們現在既不是左派也不是右派,位置非常有利……”

“別嘮叨了。”蘇婭打斷他的話,把一片塗滿芥末的“三文魚”送進嘴裏。

下午,嚴先生和陳微微又來到深圳,約見蘇婭。

蘇婭與樸相南同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