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殤
1.重賞之下
不知從哪朝哪代伊始,因了何故,施行重賞之法:凡屬有功之臣,重賞之。
也有另一種重賞,在困難之時,重賞之。此應驗了“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一說。
重賞,這種形式因其實用,以至應用範圍蔓延,流傳至今。
然而,重賞之下,雖有勇夫,卻不一定成功。
對此,絲毫不能懷疑。
時入8月,正值農曆盛夏之際,烈焰升騰,大地生煙。
這是南國的夏天。
南國多相思紅豆,酷熱卻令你無法相思流連。
熱,易使人口渴;渴,令你想到水。
炮台山陷入幹涸的境地。
孔總指揮的感覺是“進入了沙漠”。
王述俊的日記裏,借助了電影《上甘嶺》中的台詞:“水!水!水!”
水,工地嚴重缺水!
沒有水,機械無法運轉,一切都無法啟動,進度能上去嗎?
“3天之內,必須徹底解決水的問題!”孔憲洪急了。
傍晚時分,進度小組回到了指揮部。
“進度怎樣?”孔憲洪關切地問道。
王述俊輕輕搖了搖頭:“原預計本周上第一個台階,看來沒指望了。按理說,日進度100米應該不成問題,增加了進洞隊伍、人員,停下來的洞口也都動了起來,可就是進度上不去。2號,也就是星期一,到今天為止,4天了,累計進度隻有129.5米。其中25號洞進10.6米;6號洞進9.9米;40號洞進9.7米;7號洞進8.6米;23號洞進7.8米,這是進度最快的幾個洞。其餘的,有的洞隻進一兩米,真叫人失望。”
“水是個大問題。”穀和平說。
“就算水的問題解決了,也不見得進度能上去。”
“為什麽?”
“花縣隊下午班的11號、13號洞未上人;吳川隊是有人沒效率;齊隊仍然缺少工人;白隊也沒任何變動;周隊在動,動靜不大。你說,這種狀況,進度能上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