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歲歲不記得自己是什麽時候回到宿舍睡著的,一覺睡到日上三竿。
宿醉帶來的頭痛令溫歲歲坐在**緩了好一會兒,才後知後覺想起昨晚發生的一切。
她好像又把傅沉認成陸夜白了,管人家叫老公不說,還扯著傅沉的頭發讓他染回來,最後的記憶定格在傅沉那張寫滿無語的臉上。
比死亡更可怕的莫過於社死,溫歲歲捂住臉,心底發出一聲哀嚎。
一把年紀了,總是騷擾人家小年輕,造孽啊!
溫歲歲想縮在宿舍裏裝死,奈何時間過得飛快,一眨眼又到了下午,溫歲歲換好工作服,慢吞吞地來到了迦南。
這個時間酒吧內還沒來幾個客人,吧台前,同樣做假期兼職的女同事孫瑩正纏著傅沉撒嬌,喬伊拉過溫歲歲一同看熱鬧。
“咱們打個賭,我賭傅沉今天還不會搭理她,誰輸了今晚下班請客擼串去怎麽樣?”
溫歲歲從來不打必輸的賭,想了下:“要不我直接請你吧。”
喬伊:“……”
孫瑩和溫歲歲一樣是做酒水銷售的假期工,心思卻並不在工作上,一個月沒賣出幾瓶酒,整日裏找到機會便要往傅沉身前湊。
傅沉卻拽得二五八萬似的,理都不理孫瑩,此刻正坐在舞台邊緣安靜的調試著吉他弦。
駐唱不需要穿酒吧統一的工作服,傅沉一身寬大的灰色T恤,黑色衛褲,紫灰色的頭發不知何時染回了黑色,柔順的鋪在額前,比起之前不學無術的混混模樣,多了幾分凜冽的少年氣。
孫瑩得不到回應,有些惱了:“傅沉,我可是為了你放棄假期補課,瞞著家裏跑來酒吧兼職的,你在拽什麽?”
傅沉頭也不抬:“你可以為了我再離開。”
“噗。”喬伊沒忍住樂了。
孫瑩瞪了她一眼,喬伊無所謂地聳聳肩。
孫瑩長的很漂亮,家境殷實,還是僅次於一中的實驗高中的學霸,麵對酒吧內其他工作人員,總是帶了幾分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