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歲歲拿起小提琴,拉奏起陸夜白曾經自創的那首曲子,溫歲歲當初認真練習了好久,她不知該如何形容,隻覺得這首曲子猶如創造它的人一般,清冷幹淨,卻又時常令人如沐春風,一旁見多識廣的館長都微微聽愣住。
白桐越聽臉色越難看,溫歲歲這種鄉巴佬怎麽可能會拉小提琴,分明是故意同她搶風頭,有備而來!
一曲演奏完畢,館長回過神,抬手給溫歲歲鼓了鼓掌。
“實在是美妙極了,這首曲子我之前從未聽過,是溫小姐自己創作的麽?溫小姐實在是太低調了。”
“曾經聽一位朋友拉過,我隻是恰好記下來了而已。”
溫歲歲沒好意思說是自己寫的,也沒說那位朋友是誰,畢竟如今陸夜白還沒寫出這首曲子。
見溫歲歲不想說,館長也未多問什麽,笑道:“能夠聽一遍便記住,還能演奏的如此熟練,想必溫小姐也是一位對音樂極其熱愛之人,如果老師知道他心愛的小提琴再次演奏出如此美妙的樂曲,一定會很高興的。”
溫歲歲沒說話,心裏莫名有些心虛,館長這是將她當成什麽熱愛音樂的天賦型選手了?天知道她單單是這一首曲子就不知道練習了多久,凡事和藝術沾邊的東西,溫歲歲都沒什麽天分可言,她這算是借花獻佛了。
接下來館長的話卻更是令溫歲歲更意外,館長道:“如果溫小姐喜歡的話,便將這把琴帶走吧。”
溫歲歲聞言有些吃驚,回過神忙拒絕道:“這把琴既是大師的遺物,價值非金錢能衡量的,我怎麽能帶走呢?”
溫歲歲不懂藝術,卻對不懂的事物帶有敬畏心理,這把琴被她帶走確實可惜了。
館長道:“老師臨終前說了,如果他的這些寶貝哪天遇見有緣人,便送給那人帶走,也免得一直放在這冰冷的展館裏供人參觀,那才是真的埋沒了其真正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