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晚饭时,李彦道:“这是最后一天在岛上了,你们还有没有什么想去玩的地方?我马上就回国了,下次你们再来就要麻烦许多。”
“估计我们也不会再来了。”李清秋看着眼前一袭白裙,温婉可人的白桐,笑道:“桐桐,你还有没有什么想玩的地方?”
“我都行,全听爸爸妈妈的,你们不问问岁岁的意见么?”
白桐的乖巧懂事令白明礼李清秋心下熨帖,反观一旁的温岁岁,一身随意的宽大T恤,牛仔裤,哪有半点他们白家千金该有的高贵模样?有些时候真不能怪他们偏心。
“她就是想去哪玩,也得有人安排才行。”一旁,李彦阴阳怪气道:“小桐,我只管你和叔叔阿姨去哪玩,旁人与我何干,你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这三人的反应令白桐心里忍不住有些雀跃,尽管早就知道屋子里这三人都是向着自己的,白桐却总是忍不住刻意刺激下温岁岁,让温岁岁认清她们之间的差距。
白桐嗔怪的瞪了李彦一眼:“来这里一周了,还没怎么好好欣赏岛上风景,我只想一个人散散步,欣赏下风景。”
李彦忙道:“我陪你一起。”
“不用啦,我只想一个人散散心。”
“可你一个女孩子,我怕不安全,岛上还是有原住民的。”
“真不用了李哥哥,之前姐姐一个人出去,不也没什么事么。”
“你和她怎么能一样?”
李彦的殷勤令白桐有些厌烦,这舔狗跟着,她还怎么去找那位陆少爷。
“李哥哥,你不是养了只杜宾,我牵着它出去吧,正好帮你遛遛狗。”
李彦见白桐执意不让自己跟着,只当她是真想自己一个人在岛上转转,也未多心,饭后便将那只体态优雅,毛发黑亮的美系杜宾犬交给了白桐,叮嘱她早些回来。
白桐前者杜宾犬离开后,李彦仿佛望妻石一般盯着白桐的背影良久,这才依依不舍地转过身,恰好撞见温岁岁站在他身后冷冷地看着她,眉心不由得蹙起:“有事?”
“A市本市头条这两日都是你退婚的事,消息是你传出去的?”
“是又如何?你不是嫌我追小桐的决心不够大么?这样够大么?”见问岁岁跑来质问他,李彦满眼挑衅地看着温岁岁,一副我还治不了你的态度。
“李少爷,踩着别人的尊严去体现自己的深情,会不会太卑鄙了?”
“尊严?你一个保姆养大的尊严值几个钱?如果能成全我和小桐,那是你的荣幸,你该好好感谢我们两个才是。”
李彦极厌恶温岁岁,如果不是这个温岁岁,小桐怎么可能好端端突然就不是白家的女儿了。小桐这么干净美好的女孩子,本不该遭遇这一切,偏偏这个温岁岁和小桐抢父母不说,还一而再的欺辱算计小桐。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小桐不知受了多少委屈,但善良的小桐却将这一切都藏在心里,难过了也只是一个人带着他养的狗出去散散心。
思及此,李彦对温岁岁语气中的厌恶难以掩饰:“温岁岁,无论你的真实身份如何,在我这儿,你给小桐提鞋都不配。我不管你曾经是怎么欺负她的,以后我会保护好她的!”
温岁岁无语的同李彦对视了片刻:“那你要加油哦。”
李彦:“……”
温岁岁今天难得没回房间宅着,而是在民宿布置的仿佛客厅的大堂真皮沙发上,和白明礼夫妇一起看了会儿电视。
李彦坐在一旁,望妻石般等待着白桐归来。
不知过了多久,白桐没回来,那只杜宾犬却自己跑回来了,脖子上的狗链不见了,站在门前狂吠。
白家夫妇同李彦心头划过一抹不安,生怕他们的宝贝白桐出了什么事,起身正准备出去找时,民宿外来了两个穿着黑色西服,人高马大的保镖。
“你们谁是白桐的家人?”
几人一愣,白明礼蹙眉道:“我是白桐的父亲,我女儿在哪?你们是谁?”
“你们女儿穿得不伦不类的骚扰我们家少爷,现已被我们扣下了,麻烦你们和我们走一趟。”
“……”
白明礼夫妇和李彦有些难以置信的随着保镖离开后,温岁岁不紧不慢的跟在几人身后,来到了陆家别墅外,先前被眼前所看见的一幕惊掉下巴。
只见白桐一身性感热辣的比基尼,颈间拴着狗链,被保镖牢牢按在地上,哪里还有半分豪门千金的模样,倒像某类特殊工作者。
见白家人来了,白桐臊得无地自容,浑身都在微微颤抖。
白明礼和李清秋亦是满脸难以置信,李清秋第一反应却是白桐被人欺负了,怒道:“你们对我女儿做什么?”
“你女儿自己穿成这样非要进去,我们对她已经够客气了!”
“一派胡言!分明是你们刻意欺辱我女儿,你们在不放人,休怪我们对你们不客气!”
“我们有视频为证,你女儿如何自己脱掉衣服戴上狗链,来到我们门外的,你们要看么?”
白桐的出现太过可疑,老爷明确嘱咐过,不许让任何人知道少爷在此处,这女的是怎么目标明确的找到这里的,行为举止奇怪中透着几分变态,他们没弄清楚事情真相前,怎么可能放人?
“不可能!”李彦更是难以接受,他心里纯洁无暇的女神,居然会做出这种事。
最淡定的当属温岁岁了,前世见惯了白桐的阴暗面,没人比她更清楚白桐的本性,说好听些叫能屈能伸,说难听些,叫毫无下限。
如今她成功令白桐感受到了威胁,对于白桐而言,比起相信白家人会永远坚定不移地选择庇护她,倒不如自己谋条更好的出路。
所以当白桐从她口中得知陆家少爷在这座岛上,用那种下作的手段便能吸引到对方注意时,哪怕对她的话半信半疑,却还是选择赌一把。
温岁岁了解白桐的本性,于是撒谎时便毫无心理负担的将事情描述得很离谱,“高贵”的白桐小姐如下等的娼妓一般上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