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半輪明月已移到頭頂,柔和的月光照在山腳下層層石屋的屋頂上,泛著幽光;近處的山林在山風吹拂下發出瑟瑟的響聲,本來就沒有暑味的空氣這會兒顯得更加清新,甚至已有些許涼意,恍惚間,仿佛進入了童話世界。
這時的佘寨已完全進入夢鄉,連偶爾的狗吠聲也聽不到了,隻有半山腰的一座石屋前還有一群年輕人談興正濃,絲毫沒有睡意。
“畢哥,你對現代藝術最有研究,你說說看,我們該怎麽來搞這個行為藝術?”櫻子與畢羅天的小別扭早已化解,這會兒,她正依在畢羅天身邊,虔誠地征求他的見解。
畢羅天把投向遠山的目光收回,認真地說:“我想,我們首先得確定這件作品的主題,然後再來考慮表現的方式。”
“嗯,有道理,這件作品的主題應該符合我們的身份,還要有紀念意義。”梵哲對畢羅天的想法表示讚同,並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為了引起社會的廣泛關注和共鳴,主題還必須有現實性和社會性。嘿嘿,這也是為了炒作的方便。”周傑倫的話完全反映了他的職業思維。他話鋒一轉說:“我嚴正聲明,咱可不是為炒作而炒作啊,首先要值得炒作,而且應該是對社會有益的。”
“啊唷我的媽呀,這事那麽複雜呀,誰想得出要求這麽高的主題哪?”大嘴妹搔搔頭皮,無計可施。
“你們說青春、友愛的主題怎麽樣?”蘇紫建議道。
“我看可以,不過,好像還缺少點火候,是不是再加點更有社會性的。你們看看這個世界,恐怖主義猖獗,伊拉克戰火彌漫,是不是加上和平與平等的主題?”周傑倫想得就是比同學們高、遠、寬,不愧是做記者的。
“太恐怖了,一件作品要表現那麽多主題,這怎麽可能?”櫻子做了個鬼臉,表示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