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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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分處於友情,七分處於同情,文青和柳依紅之間的交往又多了起來。許多的飯局和牌局她都會叫上柳依紅。文青向來同情弱者,她不忍心看到柳依紅老是那副淒淒慘慘的樣子。

在柳依紅這邊,她當然很願意和文青交往。發生了那一連串的事情之後,除文青外她幾乎沒有任何朋友。在劇院裏柳依紅也已經成了可有可無的人,被一種失落和羞辱深深籠罩著的她渴望另外有個“快樂的所在”。而文青提供的飯局和牌局正是這樣一個理想的“快樂的所在”。在柳依紅心中,酒精和金錢具有同等的魅力,都可以使她忘記煩惱和憂愁。

柳依紅似乎漸漸地又變回了很久以前的那個柳依紅,風趣、不拘小節、有點孩子氣,口吐帶點髒話的狂言,有時甚至比以前有過之而不不及。在酒後的麻木和持續牌局的疲憊裏,看著這樣的柳依紅,文青恍然忘記了發生在柳依紅身上的那些荒唐事。

對這樣的柳依紅,文青有的隻是女人之間的憐惜和同情。也許這是她作為一個婦聯幹部的職業病。

一個周末,家中沒有做飯和帶孩子任務的文青約了柳依紅和馬雲莉出去吃火鍋。涮鍋的時候,馬雲莉就說起自己的老公如何如何的,用的是那種既抱怨又幸福的語氣。文青也沒有及時的顧及到柳依紅的心情,也在抱怨周一偉這樣那樣的。柳依紅突然噌地一下就站了起來,說,“拷,你倆有勁沒勁,不就比我多個**老公嗎,有必要這麽老掛在嘴邊上嗎?”文青和馬雲莉都一下笑了。馬雲莉早已適應了柳依紅的這種髒話,覺得她“髒”得很好玩,有點沒心沒肺的。對柳依紅的事情,馬雲莉知道得並不是太詳細,她隻是知道柳依紅閃電式的結了婚生了孩子又閃電式的分了居。在她看來,這是文人的灑脫和通病,不落俗套的標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