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段

§一把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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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名度很高的呂日周,在長治掀起的改革風暴曾經讓人矚目。做著山西省政協副主席的他,前兩天在一篇理論文章中談到的幾個細節,讓人感歎。

第一個細節。1983年他任縣委書記時,30多歲,其他常委都是55歲以上。在他第一次主持討論幹部問題的常委會上,怎麽啟發大家發言,就是沒人吭聲。逼急了,一位管幹部的副書記說:“我們是老油條,能當縣委領導這麽多年,就憑著個不說話。否則,哪能過了那麽多運動的關。”另一位老常委說:“我們的習慣是讓書記先說,聽書記說,順著書記說。你得拿主導意見。”

第二個細節。1989年他任山西一個地級市的市長時,組織上找談話說,那個一把手,過去和誰都合作不好,你要和他搞好團結。有一次常委會研究市政府秘書長人選,事先他從當事人口中得知一把手已經同意某人任此職。當在常委會上提出某人時,呂先發了言,說某人和他曾在一個學校讀書,他了解此人。一把手聽說呂了解此人後,馬上變了主意,說此人的任命放放以後再說。果然,一放相當長時間。後來就傳出這樣的話:“一把手說一不二,二把手說二不一,三把手說三道四,四把手是、是、是、是,五、六、七、八、九把手,光做筆記不張口。”

第三個細節。他任職時聽說一位市委書記研究幹部的“四步曲”:第一步,對分管幹部的副書記說:記!第二步,在常委會上對組織部長說:念!第三步,在會議結束時說:過!第四步,在市委秘書長送來的任命文件上寫:發。

呂自己做過多年的一把手,從他這個多年的一把手口裏說出來,想來事實不會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