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大成和夏臨渝在揚州逗留了兩天,得到華靜竹一家的盛情款待,臨行前,華大媽還特意做了一頓豐盛的飯菜給兩位客人和女兒餞行。
華靜竹告別了雙親和兄姊,隨同牟大成和夏臨渝乘江輪沿江而上,當日便到了南京。康維廉已經買好了四張回北京的火車臥鋪票,於是,他們收拾了一下,就登上了北上的列車。
一行四人走進臥鋪車廂,手裏拿著臥鋪票對臥鋪號。康維廉走在前麵,首先找到了鋪位:
“喂,在這裏,正好在一間格子,麵對麵兩個中鋪兩個下鋪!”
一個身穿四兜軍官服的年輕人正坐在下鋪上,見這一行四人“對上了號”,便禮貌地站起來說:
“哦,這中下鋪是你們的,我在上鋪!”
“沒關係,你坐吧!”牟大成抬起大手向下擺了擺示意對方坐下,問道:“你到哪去?”
“北京。”
“唔,咱們同路去北京,又都是軍人,更不必客氣啦!”牟大成說著,就坐在了那個年輕人的旁邊。
這邊,康維廉讓華靜竹進裏邊靠窗子坐,夏臨渝坐中間,自己就坐在邊上。
“你在北京哪個部隊呀?”康維廉看看對麵靠窗坐著的那個年輕人,隨便地問。
“八三三四部隊。”那個年輕人回答。他掃了一眼麵前的四個同樣身穿四兜的軍人,自信地微笑著說:“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們和我是同一個部隊的!”
“沒錯!你是哪個室的?叫什麽名字?”
“我是五室的,叫韓偉濤。你們呢?”
“好,我給你介紹一下:我們都是二室的,你旁邊這位叫牟大成,那女的叫華靜竹,這位叫夏臨渝,我叫康維廉。”
“噢!原來這位就是夏臨渝同誌!”韓偉濤驚喜地把右手伸到夏臨渝的麵前:“久仰大名啊!”
夏臨渝禮貌地和韓偉濤握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