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秉涵一走進管玉成宿舍,就覺得他的神情有些詭異。
管玉成的臉上藏著笑,又不好意思笑出來,有些羞澀有些得意還有一些按捺不住的躁動。
高秉涵讀書的國防管理學院距桃園軍事機場隻有一個小時路程。上了大學之後,他幾乎每周都要來管玉成這裏。整個桃園機場都讓他轉遍了。後來實在是沒有地方可去,他們倆就到附近的鎮子上去玩。
高秉涵問:“管哥,這麽高興,今天我們去哪裏?”
管玉成越加的不好意思。
“你怎麽了,你不是說你是架按部就班的機器嗎?怎麽一下變得這麽扭扭捏捏的,都不像是你了?”
管玉成的臉竟然一下紅起來。
高秉涵更加摸不著頭腦。
“走吧,我們出去玩去。”高秉涵說。
管玉成說:“今天我們不出去了。”
“不出去?上周你不是說要把機場附近的幾個鎮子都走到嗎?”
“不去了,今天我們去石工家做客。”
“石工?就是你們中隊的那個姓石的機械師?”
管玉成的臉上又是一陣紅:“是的,今天我們去他家。”
“去石工家做客有什麽可臉紅的?”
管玉成的臉更紅了,高秉涵覺得不對勁,就問:“到底是怎麽回事,你今天的樣子怎麽這麽奇怪?”
“是這樣……”
“到底怎麽了,急死我了。”
“別人給我介紹了一個女朋友,就是石工的大女兒石慧敏,聽說是石工專門托人介紹的。”
高秉涵吃驚地問:“石工讓你做他的女婿?你見過他女兒了?”
管玉成點了點頭。
“做什麽的?”高秉涵問。
“在台中農大讀大二,後年畢業。”
高秉涵說:“也是個大學生?太好了!”
“人也長得端莊大方。”管玉成說。
高秉涵笑著說:“看你那害羞樣兒,就知道這個石小姐一定錯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