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神

二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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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勝靠在沙發上,兩條腿平伸兩隻腳疊摞在前麵的茶幾上扭動著,正在興致濃濃地翻看一本人體攝影畫冊。忽然電話鈴響起來。他抻一下懶腰之後拿起電話話筒:

“喂……哦,焦姐呀……哦,好,好……我馬上就去!”

他抖擻精神穿起花格西裝,對著鏡子整一整領帶,拿起梳子梳了幾下頭,便匆忙鑽進黑色桑塔納。他駕車向西急馳,十幾分鍾後便到達了約定地點。

這裏是一片幽靜的園林。

他將車停靠在路邊,打開車門走下車來向四下裏張望。

朦朧暮色悄悄降落下來。高壓水銀路燈剛剛閃現出淡淡的藍光尚未白亮起來,濃重的夜霧混合著初臨的黑暗與最後的微光和淡弱的燈光交織成模模糊糊的一片。

沒有見到焦娜的影子。也許是幽會心切來得太快太早了吧,焦姐她——女人嘛,總要四平八穩細致掰丫地打扮打扮——好討男人的喜歡嘛……

他站在那裏胡亂地想著。

嘎——,一輛吉普車停靠在他身旁,車門打開跳下兩個二十多歲的年輕男子。其中一個問:“喂!你是連勝,哦,連先生吧?”

他愣了一下,回答:“是!”

“焦小姐不來啦!這是她給你的信!”問話人從西裝兜裏掏出一個長信封來。

連勝伸手接信。說時遲,那時快,冷不防,另一個人從他後麵猛地一拳,重重地擊中他的頭部。像一隻裝滿糧食的口袋被人一推,他撲通一下倒在馬路上。那兩個人把他架起來塞進桑塔納。之後,問話人鑽進吉普車,另一個人鑽進桑塔納,兩輛車一前一後向郊外飛馳而去。

連勝好幾天沒回家了。家人包括傭人並沒有在意,因為他們都知道這個浪**公子在家裏呆不住,經常不回家,他隻不過把這個家當作旅館來住而已。倒是連通達幾天沒有見到這個忤逆,罵了一句:“不爭氣的貨,這幾天不知死到哪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