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女士先前在中介掛了牌賣房,近幾天好像有人有意要買,她就急急回去了一趟。
她走後不久,喬在電腦前和人開起了視頻,我湊過去瞧,竟然是廖思行。喬從精神病院出來後,我們一起慶祝,吃了一頓飯。廖思行喝得跟死豬一樣,喃喃祝福我和喬,這晚後他就消失了,誰也聯係不上他。
透過視頻,可以看到廖思行身後的環境和桌前的食物。他左手邊擺了糌粑、風幹牛肉和酥油茶,後麵的**有一條寬大的藏服。我便興奮地問道:“你去西藏了?”
喬少見地露出羨慕的目光,熱切地瞅著視頻裏的藏族特產,替廖思行答了話:“以前說,等我好了,他和我一起去,都是騙人的話,自己偷偷摸摸就跑了去,讓我眼紅啊。”
“我是等不及了,你們兩口子以後一起來,我就不打擾了,不想當電燈泡。”廖思行嘚瑟地吃著特色美食,咬一口地道的風幹牛肉就長嗯一聲,再喝一口酥油茶嘖嘖嘴,好似吃美食比去青樓還叫人醉生夢死。
喬待廖思行一向很寬容,我就不同了,揮著拳頭想穿過視頻揍他。喬熱乎乎的手掌包住了我的拳頭,我以為他是怕我將才修好的電腦屏幕打壞,卻聽他道:“小心撞到手。”
廖思行一拳捅到肚皮上假裝切腹,又一百八十度做吐血狀:“虐死我了真是,我掛斷了,看不了,眼睛痛。”
視頻就這樣被掛斷了,不過他發來消息問我們想吃什麽,他回來一定帶給我們。
我的酥油茶和喬的風幹牛肉還沒盼到,不多日就盼來了一個令我發慌的人。鑰匙在門孔裏微響,我殷勤地去開門,清脆地問道:“姨,您回來了,房子賣……”等門徹底打開後,我的聲音沒了,周女士身旁站的是喜怒不明的老杜。他撇著嘴,攏了攏帶了些許冷氣的黑色大衣,徑直踏足進來了。老杜的到來,讓我們都陷入了沉默。喬主動替他泡了一杯茶,老杜一屁股在沙發上坐下,點上一支辛辣的雪茄吸,他裝滿心事地吞吐煙氣:“杜秦,坐過來,我們好好說說話。 ”他似乎見我擔憂,又道:“你放心,裴照沒來,我給攔住了,她脾氣臭,你骨子裏脾氣也硬,還是我來穩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