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工人對定魂針毫無半點抵抗能力,失魂落魄地向陳淩宇點頭,但因為兩腿都被柳泉打殘,根本站不起來,隻能是有氣無力,象征性地抬手行禮。
“說吧,這裏的老板是誰?”陳淩宇看出這人已經失血過多,已經活不了多長的時間了,便直接切入主題。
“主人,我不知道……”
工人的話,讓陳淩宇皺眉,這人在這裏製假,居然也不知道老板是誰?
“說你知道的。”陳淩宇再次發出指令。
“是,主人……”
工人點頭答應,然後便娓娓說道:“主人,我是一個月前被人從鄉下帶到這裏來的,有人告訴我,在這裏工作每個月都能掙到不少錢,我就來了。”
“我們這個廠子,平時有六個人工作,每個人負責的程序都不一樣,而我負責的,就是往藥水裏麵添加定量的砒霜,然後交給那個人,在爐火上熬製成為成品。”
“教會我們做這些工作的,是一個長得很醜的男人,他逐一教給我們每人一道工序,一直到我們都熟練上手,就離開了,這幾天沒有再出現過。”
“而我們每隔幾天,就製作出一批成品,包裝好之後,就會有人前來收貨,應該是運到倉庫去的。至於那些貨到了外麵之後變成什麽樣子,我就不知道了,因為自打來到這裏之後,我就沒有出過這裏的門,吃住都是在裏麵解決的,其他人也是一樣。”
那工人說到這裏,已經是氣遊若絲,眼看著是要不行了。
陳淩宇打量了他一眼,知道這人已經沒救了。
本來對這工人,陳淩宇還有些仇視,但是現在,陳淩宇卻是暗歎,這人其實也是一個可憐人。
都是被錢給害的,唉。
陳淩宇上前,拔掉了他後腦勺的銀針,工人身軀抽搐了一下,眼睛恢複了自己的意識,顯得恐慌,甚至是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