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福收了刀,將刀交給了朱文道:“小心保管。”
造紙廠裏,蘇福正坐在一個巨大的銅爐旁邊,盯著裏麵已經被熬得稀爛的木材,吩咐人將這些木材拿出來敲擊。
蘇福笑眯眯的站在一旁,等了一會兒,也知道這是一項耗時的工作,隻能強忍著興奮,回到了自己的院落,好在那些特殊的隊伍還沒有從山上下來,就算紙做好了,他們也隻能等。
一天之後,木材被敲擊得差不多了,蘇福走到那裏,宴武正讓人將木材混合在一起。
造紙廠中,蘇福站在一口大木鍋前,看著他將攪拌好的漿液倒入鍋中,因為加入了灰泥,漿液不再是枯黃,而是一種乳白色。
蘇福把早就做好的四四方方的竹簾,倒了三勺樹汁,輕輕搖動,讓一片潔白的樹汁,在上麵均勻的擴散開來。
在一旁的工作人員檢查了一下,然後將這道竹簾拿了下來。
蘇福隻是站在旁邊,一張張紙片疊在一起,疊了十多張,然後拿著一塊木頭,將紙片上的水份壓出來。
然後將一張薄紙擠出,放在另外一張幹燥的桌子上。
太陽落山的時候,蘇福順利的弄到了一卷白色的紙張,雖然不如竹子做的那麽好,更無法和未來洛陽的紙張相比,不過就現在而言,這也算是一個巨大的進步了。
蘇福深信,前人的知識是不能低估的,他認為這隻是一個投石問路的開始,隻要他開了一個先河,那麽接下來,就會有更多的人才加入進來,到時候,說不定就會有更好的洛陽紙。
蘇福歎息一聲,這日子過得真苦,這一冬這麽多雪,也不知道會有多少人在這風雪中被活活凍死。
不管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蘇福都是頭一次,對權力產生了欲望。
蘇福想到自己今天要辦的事情,頓時精神抖擻地回到座位上,琢磨著要送什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