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幾天,聽到些許動靜的趙襄虛弱地睜開了眼睛。
她的眼前是雙眼夾雜著些許血絲,一手端著碗,一手拿勺的趙統,似乎正打算給處於昏迷中的自己喂食。
眼見趙襄醒來,趙統將口中的食物吞了下去,有些口齒不清道:“你醒啦?我剛想給你喂飯呢。”
看到自顧自吃起來的趙統,她心中升起了一種怪異的感覺,忍不住問道:“你喂飯...是怎麽喂的?”
不知為何,她感覺剛才趙統口中的那東西,是要喂給自己的一樣...
“嗯,你想的沒錯,就是嘴對嘴喂的。”趙統點了點頭,又塞了口食物進嘴裏。
他臉上沒有其他表情,似乎在陳述一件很正常的事:“你昏迷的那幾天,動都動不了,用勺子給你喂飯你也不吃,
要不是我辛辛苦苦每次都用舌頭撬開你的牙關,你現在都餓死了。”
趙襄越聽越覺得惡心,感覺身上有著蟲子在爬,“咦~太惡心了。”
她下意識的挪了一下,遠離趙統。
她臉色一變,暗道壞了。
一般受傷的人是不能隨便亂動,不然就有可能扯到傷口,導致傷口複發而死。
她緊閉雙眼,都已經準備好迎接傷口撕裂所帶來的痛苦時,那想象中的劇痛卻沒有傳來。
她居然絲毫沒有感覺到傷口的疼痛,隻是使得被角往下挪了一點而已。
她想查看一下到底是什麽原因至使傷口沒有痛苦,但她全身上下居然使不出一絲力氣。
反而由於小幅度的擺動,使得冷風順著縫隙灌入她的被子。
一陣涼意傳入被窩。
“哈哈哈,剛才騙你的,你看你,這麽不禁嚇,我是自己在吃飯而已。”
趙統哈哈笑了幾聲,放下碗筷,擦了擦手,開始幫著趙襄整理蓋在身上的被子。
自那場大火之後,山上下了一場雨,天氣也因此逐漸轉涼,現在又正是夜晚,陣陣的冷風總是夾雜著涼意在軍營中肆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