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丁夫人帶著糜貞離開後。
曹操便沉聲問向曹昂道:
“昂兒,你就這麽輕易讓那糜竺和陳登走了?”
“若他們回到徐州,與先前約定不一怎麽辦?”
這還真不怪曹操多疑。
這兩個人本來就是被威脅過來的。
答應不答應,都說不準是逢場作戲。
曹昂卻是搖頭道:
“父親多慮了。”
“這二人,肯定會老老實實和我們合作。”
“他們,沒得選擇。”
這一句話,頓時讓曹操倍感疑惑:
“說來聽聽。”
曹昂沉聲解釋道:
“首先便是那陳登。”
“陳家與呂布本就不對付,呂布過高的賦稅已然讓士族哀聲怨道。”
“至於劉備,能力實在欠缺。”
“而且,陳登自視甚高,若是跟著劉備一個隻是自詡皇叔的人,他會甘願?”
“對於陳家來說最好的結果就是我軍入徐州,追隨我們。”
說完陳登,曹昂頓了頓,坐了下來繼續道:
“至於糜竺,孩兒先前還拿不準。”
“但他是商人,商人逐利。”
“無論怎麽想,追隨我們曹家總是要大於劉備的。”
“呂布即將與袁術大戰,徐州,早晚都會被他人拿下來。”
“就算不是我們,也會是旁人。”
“他為了保命,此事對於糜家迫在眉睫。”
“到時候哪怕先入主徐州的不是我們,也不至於因為和劉備混在一起而顛沛流離。”
“更別說現在還聯姻了。”
“要是連這點利弊都分不清,他又怎麽可能會做得了這麽大的生意?”
說完,曹昂笑了笑,道:
“更何況,鹽糖這種東西有多暴利?”
“哪怕拿到兩成利潤,都完全比得上他糜家原本不知多少倍的利潤了。”
聽到曹昂的這一頓分析。
曹操頓時恍然大悟。
不是曹操想不到這些,而是他根本不會往這方麵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