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道子沒有說話，隻是苦澀的笑笑，邊不住的搖頭。
渾濁的雙眼微微發紅，早已流不出淚來。
饒是陸風這樣大大咧咧的人，此刻也閉上嘴巴，不敢貿然說話。
常清知道吳道子的往事，聽他再次說起，依然感覺造化弄人。
“你是希望我幫你報仇嗎？”林蘇問道。
聽到報仇二字，吳道子好像略微回過一些神來。
“報仇，幾十年前我就想報仇了，但是根本不知道仇人是誰，這仇怎麽報！師弟把過錯都怪到自己身上，代那仇人死了，隻剩下我，還苟活在世上。”
“那你是想讓我幫你修好這匯靈鏡？”林蘇繼續問道。
吳道子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神采，以林蘇這般年紀，就有這麽高深的修為，吳道子猜測他的家門背景肯定不簡單，確實存了這樣的心思。
“這匯靈鏡的損壞，一直是我的心結，所有事情都因此而起，如果你能修好，也算了卻了我一樁夙願。”
“嗯，我會想辦法的，到時候修好了，我再拿來給你。”
“不用。”吳道子擺擺手。
“我就是一種菜的老頭，要這東西沒用，如果能修好，你就把它留在身邊用吧，也算不辱沒我這師門靈器。”
林蘇也不客套，點點頭：“嗯，如果以後有機緣的話，仇我也會幫你報的。”
林蘇說的肯定，但吳道子並沒有當一回事，他沒有答話，而是拿起桌上那盆小小的盆栽，遞到林蘇的麵前。
“這東西我留著也沒什麽用處，看著徒增傷悲，你帶走也好，我有些累了，想休息一會兒，你們都去忙吧。”
林蘇知道他不願多說，謝過之後，就帶著通天神草和匯靈鏡告別離開。
……
車上。
林蘇把玩著手上的小小盆栽，陷入沉思。
坐在旁邊的陸風也湊過來看那通天神果。
不過說實話，他真看不出什麽特別之處，但他能感覺到這盆栽下麵的靈石，是個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