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衛東從八十九塊錢裏，取出二十塊來，其餘都遞給方海霞。
“這二十我留下以備不時之需，其他的你還完趙海的，都留著用！”
方海霞怔怔地看著王衛東，並沒有伸手去接。
王衛東則將錢塞到方海霞手裏，“放心吧，真是我掙的，不是賭錢贏的，你要是不信，明晚跟我去出趟攤，你就知道了！”
說完也沒等方海霞說什麽，立刻又起身道，“我去買菜做飯！”
方海霞回過神來，“不用，你歇一會，我去買吧！”
“沒什麽好歇的，你在美發店一站就是一天，那才辛苦……”
說完這話，王衛東就出了門。
方海霞遲遲沒回過神來，看了一眼盤子裏金花。
她又夾著一塊，蘸上番茄醬放到嘴裏，眼眶都不禁有些紅了。
以前，自己一直幻想著有這麽一天。
如今，真讓自己等到王衛東改變的這天了，一切都顯得不那麽真實。
“丫丫，你過來掐媽媽一下！”
丫丫一臉莫名其妙，“媽媽，丫丫為什麽要掐你？”
方海霞自己掐了一下，那真實的疼痛感，證明不是做夢。
丫丫看到方海霞掐自己，眼眶泛紅，連忙過去抱住她。
“媽媽，你為什麽掐自己啊，很疼麽？”
方海霞抱起丫丫，在她臉蛋上親了口，“媽媽是高興的！”
丫丫依然不解，“高興不是應該笑麽？為什麽掐自己？”
方海霞深吸了一口氣，她此刻的心情，丫丫是理解不了的。
不僅是丫丫這個孩子，任何人都無法理解她現在的心情。
方海霞似乎又想到什麽，“丫丫，你現在還怕爸爸麽？”
丫丫搖了搖頭，“不怕了！”
“為什麽不怕了？”
“媽媽不是和我說過麽，爸爸隻是不知道怎麽愛丫丫，等爸爸知道了就好了，丫丫覺得現在爸爸應該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