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一會,四個女人早就已經吃飽了,剩下的三個男人還在喝酒。
沒想到平時看上去很是穩重的周書海,稍微喝了點酒後,也變成了話癆。
周書海一頓酒是把該說的不該說的,能說的不能說的,幾乎都給說了。
即便是劉如玉在一旁不停地打岔,想要他住嘴,都沒能阻止他。
周書海從自己兒時開始說,自己小時候吃了多少苦,青年時期又被下放到寧阜來做知青,又吃了多少苦。
整頓飯,搞得好像成了周書海的憶苦思甜大會了似得。
不過他這樣,反而讓方國華和李紅梅放下了芥蒂。
畢竟之前他們兩口子雖然也都不服氣,但打心底也是覺得自己和人家周家不是一個階級的。
但是聽周書海說了這麽多後,越發的覺得其實大家都是苦哈哈出身,反而多了幾分親近感了。
當周書海說到以前當知青的時候,還在方家那附近待過一年半,而且還上過河工。
方國華立刻開始追問,“我也上過河工啊,你當時在幾隊?”
周書海道,“我在六隊!”
方國華立刻一笑道,“六隊的隊長當時是不是叫方國力?”
周書海立刻點頭道,“對,對,大名叫方國力,小名叫大力子!當時可照顧我了,知道我是下放知青,吃不消長期做工,經常替我幹……當年要不是他,我就死在河工上了……後來我想再找他,就找不到了……”
方國華一歎道,“他走了……”
周書海聞言一愕道,“去哪了?”
方國華立刻道,“我意思是,他死了……死了多少年了!我印象中是八一還是八二年的,工地上出意外,走了……”
周書海一聽這話,頓時一愣,半晌沒回過神來。
王衛東看得出,周書海的眼眶都有些泛紅了,連忙岔開話題道,“周站長,咱們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