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深處。
房間裏的沙漏悉率細響,本來彈指即過的短暫時光仿佛被無限延長,凝滯。
歎息聲響起。
“為何我這一個**子要如此?”
生而相伴的體質在這十數年中殘酷地折磨著他,折磨著他的精神。
就好像有誰的手,冰冷無情的手,一點點將他的心攥緊,擠壓,不肯讓他有所改變。
呼吸開始變得艱難,意味著這次他這次習武有些太過於強迫自己了,身體被反噬的較為嚴重。
葉凡塵向後摸索,他身體都在冒冷汗,完全都站不住了。
腦子都是懵的,整個人快要倒下來,想要走到一邊去,可是卻束手無策。
與堅強無關,此刻他這個樣子繼續待下去就隻有死,他此刻就應該趕快離開此處回到宋府去。
顫顫巍巍的拿起桌上的劍,宋彥立馬走出了房間。
他不能給師父帶來麻煩,必須得趕快離開。
趁著他現在還有點意識。
可是他還沒有走出房間的門檻,整個人就軟了下去。
無力手臂忽地被攙住,宋彥的師傅立馬就走了進來。
“病成這樣你也敢亂來?”
他早就覺得不對勁了,剛剛他就覺得有些不放心,但是他有表現的沒有任何問題。
他一直在旁邊看著,看到宋彥走出來立馬就過來。
對師傅的質問,宋彥歎了口氣。
這一聲歎息裏,包含了太多太多的無奈與驚訝。
宋彥師傅穩穩扶著他手臂與肩頭,回頭看他臉色蒼白,隻好把他攙進臥房。
“早知道你會這麽嚴重,說什麽我也不會答應你,讓你冒這個險。”
將宋彥扶進房間,讓他慢慢的靠在榻上後,從腰間摸索出一支細肚瓷瓶,拔掉軟木塞輕叩三下,粗糙的藥塊和殘渣鋪滿掌心。
匆匆忙忙倒杯水,他將那些草草製成的藥和水一起送到他手邊:“你這反噬的太嚴重了,好歹先頂過這陣,我這就去給你找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