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素馳到禁軍麵前高聲叫道:“大遼的兄弟,我們兄妹之爭,實不該讓你們來相互殘殺,你們放下武器,咱們都不念舊惡,互不追究就是。”
這幾句尖銳發聲,躁動的禁軍登時靜了下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郭奕見狀,立時將劍尖刺入夷列的肩胛,“耶律夷列,請你說話,想死不成,你現在難道還在妄想自己能夠脫身麽?”
耶律夷列見狀,隻得呻吟著喊道:“都放下武器。快!”
少頃寂靜過後,終於有兵器落地之聲,繼而相互傳染一般,隻聽周遭兵器墜地之聲不絕於耳。
郭奕單手夾著耶律夷列踢馬步出禁軍的包圍。
耶律夷列身體在郭奕的一側懸空,利劍在喉。別說郭奕動手,隻要耶律夷列一個墜落,就會破喉而死。
將士們誰也不敢阻攔,他馬頭到處,前麵便讓出一條路來。
待行到托布勒與樸素的身邊,郭奕低聲道:“一切聽將軍行事。”
托布勒此時心情已然無以言表,強忍住滿臉的狂喜之色。肅然對麵前尚未放下兵器的將士們道:“我和公主是一般無二的心思,絕無叛亂之心,我們現有兵馬八千,後續蕭漢將軍尚有一萬騎兵在路上,晚些時候就到,若與你們兩萬禁軍衝突起來,勢必死傷甚眾,現在隻要皇上向公主認個錯,恢複蕭勇將軍的名譽,一切便相安無事。”
托布勒說著轉身對馳到近前的紮布韋道:“將軍,讓咱們的先鋒隊伍進城吧。”說著連使眼色。
“遵命。”紮布韋此時已經顧及不到與托布勒的隸屬關係,整頓京城的兵馬要緊。好在他當年威望素著,對京城的一切了如指掌。立刻調動己方軍隊入住城防,首要的自然是派人去將攝政的幾個大臣和武將控製起來。
郭奕將耶律夷列放在自己的身前坐穩,一手摟住他。這時一左一右是托布勒和樸素護著,他已經不用那麽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