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奕回到住處倒下休息,眼見天交二更,便結束整齊,趁著夜色趕往蕭府。他早就叫人打聽好蕭斡裏刺的府邸,是以輕車熟路。
待到了蕭府,縱上門前的一棵大樹,向裏麵窺看。一時看不出眉目,便縱身飄進院中,東走西繞,進到第三重院子,才見一間屋內亮著燈光。
郭奕輕手輕腳過去,弄破窗戶,向裏麵窺看。
隻見蕭斡裏刺和蕭潛以及長子蕭布沙正在議事。隻聽蕭布沙道:“……那個樸素也真了得,進城時對原有文武恩愛有加,過往不究,等到紮布韋掌握了實權,她便趾高氣揚起來,叫紮布韋殺去一批。如今更可借紮布韋之死大作文章,大肆對我們這一派加以鞭撻。那個郭奕我看威望甚隆,上任一日,無人敢說個不字,以後怕沒有咱們的好果子吃了。”
蕭斡裏刺沉吟道:“我一直想不明白,到底是誰殺了紮布韋,紮布韋一死,對咱們確實大大不利。樸素這個丫頭,就可以找各種借口,大肆株連,咱們得想個萬全之策才好,雖說軍權在那個姓郭的手裏,可是馬步軍政司都是咱們的人,倒也不怕,隻是那個郭奕武功高強,實在是個難以抗衡的對手。”
“父親何不找蕭老英雄出來主事,到時咱們定然能夠扭轉頹勢。”
“我也有五年沒見他了,蕭老神龍見首不見尾,不知身在何處。我今日一直在想,這事是不是他做的。以我對蕭燕山的認知,樸素這個丫頭,敢興兵一萬不到,就來侵犯京師。這種氣魄,沒準兒會得到蕭燕山的賞識。別咱們找了來,到頭來為她人做了嫁衣。”
蕭潛不禁皺眉。“不至於吧?我已經將那個郭奕調查得清清楚楚,他本是個漢人,不知這十多年間為何一直在咱們西遼,行俠仗義倒是闖下了不小的威名,不過也僅此而已。救助樸素刑場之上,好像是純屬偶然。憑他體恤孤寡的俠義心腸一時為之,原不足為奇,不想如今竟飛黃騰達,一躍成了我西遼的都指揮使,確實有些讓人難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