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好幾天,程禦風迎來了難得的平靜,看著一屋子的新家具程禦風不知怎的就想起了自己蝸居在一間滿是二手家具的公寓裏的時光。
記憶最深刻的是在他那間公寓裏的茶幾,甚至茶幾都不來源於二手家具市場,來自廢品收購站,五十塊。
當時程禦風還負責將夜場裏用過的空酒瓶回收到廢品收購站,遠遠就看見了即將進入粉碎機的茶幾。
那時的他不過才剛來到江省,所租的那間公寓裏除了上任租客留下來的一個有幾塊帶著皮的木頭跟木板釘在一起的單人床外什麽都沒有。
他在那間房子裏住了將近七年,而後的家具也是他一件件從二手市場淘的。
有時候生活真的很結據,想養活自己都很困難如果不是東西都堆在牆邊,看起來很像一個垃圾場影響你心情的話,恐怕他可能都不會去考慮家具的問題。
“這條路凶險萬分,走這條路卻是我這輩子做過的最正確的決定了。”
也許那天不去警察局,不遇見孫聖,他現在可能也就隻是一個每天在夜場裏麵對各種客人無理取鬧的安保人員。
“說來好久沒有去喝酒了。”
雖然他在夜場上班,但是夜場的消費是他無法承受的,不過他第一家工作的夜場裏酒保每天擁有十杯的量,可以自己喝也可以請人。
那個酒保是整個江省手藝最好的,就是人色了點,專門要了這十杯的量撩小姐姐。
每天晚上程禦風離開前他都會送上一杯。
程禦風那個時候幾乎處於整個夜店的最底層,從小就營養不良的他那時還沒有那麽健壯的身體,就是當服務員幹些雜活。
程禦風讓調酒師想起了他跟師傅學習的那段經曆,被各種人看不起,每天忙完一天,還要回到三百元一月的地下室裏。
程禦風離開那家夜店後,就跟那位調酒師斷去了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