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任何時候都要想好最壞的打算,如果是好的那麽再好不過,但萬一是壞的,提前有打算也不會被打錯手不及。
吩咐好作戰任務後,天色逐漸暗了下來,突然來的一場暴雨,預示著今夜無法寧靜。
“趁現在視線不好,大家偷偷潛進去,刀哥,你就帶著人先在外麵守著,看見上界修士露頭,你們再動手”
刀哥等人的修為想衝進鬼樓不過就是三四秒的事。
那些煉丹師陣法師也紛紛從自己的空間法器裏取出武器,大部分都是刀劍,隻有那話最多最活潑的煉丹師手裏拿著一個撾。
配合上他那猥瑣的笑容,讓人想起了一招從後方突進的忍術。
“幾個陣法師進去之後先布陣,想辦法將整個鬼樓罩住,別讓那些弟子趁亂逃了。”
布置一個罩住整個鬼樓的陣法,在一個五階陣法師麵前並不算難事何況還有兩個陣法師輔助。
他還能讓這陣法隻攔住鬼樓弟子和其他人。
包括刀哥在內,這次參與行動的所有人員的氣息他都記下了,他布陣時會將這些氣息模擬出來,陣法感應到之後會自動放行。
“總之,大家記得自己的安全最重要,要是發現有情況,提醒其他人,然後抓緊開溜。”
程禦風又向大家嘮叨了一句,隨後,第一個潛進鬼樓。
原本就以速度見長的他身法如同鬼魅,兩個守山門的弟子看都沒看見,他就已經越過了十米高的圍牆,鑽進了鬼樓。
鬼樓雖然叫鬼樓,但是實際上是一大片山莊,坐落在京城附近的一座山巒,整座山莊被幻陣罩住普通人根本無法到達此處,也就沒了被普通人發現的危險。
盡管現在修士的秘密已經是世界皆知,大部分修士宗門都沒有選擇將類似的幻陣解除。
“走。”
年輕煉丹師從自己儲物法器裏取出一包毒粉,撒了出去,毒粉隨著微風飄到兩名守山門的弟子麵前。
“你有沒有聞到一股燒雞的香味?”守山門的一名弟子問向自己的同伴。
同伴過了幾秒還沒答應,弟子轉頭看去,此時,另一名弟子口吐白沫正躺在地上直抽抽。
毒粉擁有封鎖五識的效果,以至於同伴倒了,這名弟子還沒發現。
緊接著,這名弟子燒雞的味道也聞不見了,看也看不著了,覺得眼前一抹黑,剛想通過傳音玉牌傳遞訊號時就覺得自己被人千年殺了。
“嗷!”
這一聲慘叫,沒有一個鬼樓弟子聽見,弟子慘叫時五階陣法師施展了一個小型的隔音結界。
作為五階陣法師,他已經可以隨手布置這些個小型陣法結界了,如果是大型陣法,還是需要提前準備材料慢慢布置的。
一行人就這麽大搖大擺的通過山門。
“分開行動。”陣法師給自己身上施展了一個隱藏身形的陣法。
在大家眼裏,他不斷透明,最後直接消失了。
“哥幾個都小心點,等今晚過了,明兒我請大家喝酒。”
年輕煉丹師囑咐一句,作為眾人中最活潑的他人緣挺好,就執行了這麽幾次任務,跟整個小隊所有人關係都不錯。
夜色如墨,暴雨傾盆,稀裏嘩啦的雨聲掩蓋了本就不怎麽重的腳步聲,兩名巡邏的弟子被靈氣包裹一滴雨都淋不到他們身上。
“我跟你說……”
巡邏的弟子還什麽都沒說呢,就覺得自己後脖頸被人重重打了一下,眼前一黑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程禦風下的命令是一個不留,這些人也沒留手,招招都是死手,這弟子本來就隻有煉精期修為,被孕靈期全力偷襲,脊椎都被砸斷了。
另一名巡邏的弟子反應都沒反應過來,脖子就被直接捏碎了。
類似的事情發生在鬼樓各個地方,整個山莊大概五十多名巡邏的弟子全部倒地。
程禦風潛到了一件燈火輝煌的古建築下。
“來來來來,滿上。”
裏麵二十個姿色不錯,身上隻著一層薄紗衣的女修翩翩起舞,還有十多名鬼樓高層在那裏推杯換盞,時不時用色眯眯的眼神打量這些女修。
主位上坐著兩人,一人程禦風認識,乃是鬼樓樓主,至於另一人他沒見過,不過這麽重要的場合,能坐在樓主旁邊,估計地位非凡,恐怕就是那上界來的修士了。
這裏這麽多人,程禦風也不敢貿然衝進去。
正在想著該怎麽辦的時候一個修士著急忙慌的就跑了過來。
“幹什麽的?”
門口的兩名修士攔下了他。
“給樓主大人他們送酒。”修是從儲物戒指裏取出了十多壇酒。
兩名修士一一查驗後正打算放行,忽然聞到了一股異香,隨後,包括送酒的修士在內,三人身體僵硬,除了眼珠子能轉,眼皮都眨不了一下。
程禦風害怕在外麵施展靈力會引起裏麵樓主和那位可能是上界修士的家夥警覺,點燃了自己煉製的毒香。
老天爺也是很給麵子,吹來一陣微風,就毒倒了三人。
程禦風一人一下捏碎了三人的脖子,三人修為還不如外麵看門的那倆實力也就是個凝血期。
屍體並不屬於活物範疇,程禦風將三人的屍體收進儲物戒指。
“鬼樓樓主見過我,有段時間我被鬼龍追殺恐怕在鬼樓裏大多數人都認識我。”程禦風本想裝作送酒的進去尋找機會,轉念一想,這鬼樓很多人恐怕都認識自己,打開手機就將那年輕煉丹師叫了過來。
年輕煉丹師離這裏也不遠,一聽程禦風說他在一個亮著燈的高樓麵前,很快就找到位置了。
“放心交給我吧,隊長。”
聽聞程禦風的計劃,年輕煉丹師二話沒說從他手裏接過裝酒的儲物戒指就神態自若的走進高樓裏。
進入山莊後他毒死了一個鬼樓修士,將他的衣服穿在了自己身上,現在倒是正好,連衣服都不用換就可以進去送酒了。
看見那一個個頗有姿色,身上還隻穿著一件輕紗衣的女修們,年輕煉丹師口幹舌燥。
“你小子這是你能惦記的嗎?”一個看起來有些喝醉酒的鬼樓高層,挺著個大肚子上前幾步就給了年輕煉丹師一巴掌。
年輕煉丹師看起來年輕,但今年實際上已經有個六十歲了,六十歲就到了孕靈期算得上天才了,在自家宗門裏那都是被重點保護起來的。
被一個修為不如自己,甚至自己能一掌拍死的家夥扇了一耳光,心裏那叫一個憋屈。
大局為重,他強忍住了給這家夥一撾的衝動,陪笑道:“長老恕罪。”
一般來說,宗門宴會都是有規則的,什麽身份的人做什麽位置都是定好的,通常坐在這個位置的,那就隻有可能是長老了。
“行了,趕緊倒酒。”
挺著個大肚子的胖長老也沒有繼續說什麽,做回自己的位置,就讓年輕煉丹師給他倒酒。
年輕煉丹師心裏怒意翻湧,臉上掛著笑容,拿出一壇又一壇的酒,倒在那些玉製的酒壺裏。
一位又一位的倒了上去,很快,他就到了鬼樓樓主桌上。
近距離的他感應到了鬼樓樓主身旁這人的修為是孕靈期五重,而鬼樓樓主看樣子是有什麽掩蓋氣息的法寶,他根本探查不出具體修為。
“你小子,我怎麽好像沒見過呀?”
鬼樓樓主忽然開口,這可把年輕煉丹師嚇了一跳,鬼樓樓主跟旁邊這個高手隨便一個都不是他個人能應付了的。
“樓主大人說笑了,小人就一個外門弟子,平日裏隻能遠遠看著樓主大人,連進前說話的機會都沒有,哪有機會讓樓主大人認識。”
“倒酒。”鬼樓樓主也沒說什麽示意他倒酒。
鬼樓吞並了好幾個小勢力後,人數已經又一次破萬了,這一萬個人要想挨個記的話,以鬼樓樓主的修為,絕對記得住,沒那閑功夫啊。
就像年輕煉丹師說的,很多外門弟子看見樓主大部分時間都隻能遠遠的看上一眼,連近距離接觸的機會都沒有。
“你倒是夠能忍的,一個自己一巴掌就能拍死的廢物,羞辱你,你都能笑著給人倒酒。是個人物。”
神秘修士搖晃著預製酒杯,一臉玩味的看向年輕煉丹師。
年輕煉丹師雖然刻意隱藏了自己的氣息,但神秘修士極有可能來自上界,又不是野路子出身探查氣息的法術定然是會的。
年輕煉丹師倒酒的首都抖了抖,他知道對方肯定是看出了自己的身份。
對方貴為客人,又怎麽會跟自己一個小小的外門弟子開這種玩笑。
嘭!
年輕煉丹師也不含糊,向後倒退二十多米直接拿起酒壇就朝剛才給他一下子那胖長老頭上砸了過去。
酒壇的材質就是普通瓷,站在靈氣的加持下,還是給那胖長老砸了個頭破血流。
他知道,如果自己對鬼樓樓主或那神秘修士出手的話,自己討不到一點好處,倒不如先一步開溜。
咣當!
年輕煉丹師即將逃出門外時,一個玉石做的精美玉盤砸在了他麵前,力道之大在地麵上砸出了一個不小的凹坑。
程禦風一直用著精神力偷偷注視著這一切,眼見情況不妙,硬著頭皮也得上了。
“所有人動手。”程禦風用足靈氣,用一種特殊的傳音方法向四周大範圍傳音,無論敵友都會聽到。
說完這一句,他直接一刀劈開大門衝了進去,魚骨長刀上覆蓋著一層火焰,頭上還戴著刻滿符文的青銅頭盔,看起來是有那麽一點點帥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