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修:我何嚐不想做個好人

第290章 意想不到的敵人

字體:16+-

“說吧,隻要你說出來,我保證你們兩人不會再受到任何折磨。”

程禦風收起金色長刀,與兩人保持一個基本的安全距離。

兩人已經重傷,失去戰鬥能力,任何一個用孕靈期修士並不能以常理來論處。

“我們這行有規矩,如果雇主並不嚴明的話,我們也不可能一直跟著他,問他是什麽人。

所以我並不知道他的具體身份。”

說著,陽魚就描述了雇傭他們兩人的,那人長什麽模樣。

程禦風聽到陽魚的描述隻覺得大腦裏嗡一聲。

他身邊認識的人裏隻有一人符合這描述。

一把手。

“你們兩個小子是在耍我嗎?”

一把手那天跟他一樣出現在了直播中,程禦風自然以為兩人是故意說出一把手的外貌特征的。

“都這樣了,我有必要耍你嗎?”

程禦風愣了半晌,沒想明白,如果真的是一把手的話,那他對自己動手的動機是什麽?

“不管怎麽說,你得到你要的答案了,現在趕緊給我個痛快。”

陽魚被穿在竹子的身子又因為重力下降了不少,那種疼痛無法用任何言語來描述。

程禦風不再廢話,兩刀直接砍下了兩人的頭顱。

殺死孕靈期修飾最好的方法就是讓他們身首異處。

“我不明白她為什麽要對我下殺手。”程禦風心裏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畢竟自己跟對方可是一點仇怨都沒有,而且兩人的關係相當不錯。

但是都這種情況了陽魚沒有必要編故事騙自己。

不管怎麽說,有機會的話,他打算試探試探一把手,如果對方真的露出些什麽馬腳來那他也不能留情了。

讓一個想殺死自己的人,活在這世上無疑是個愚蠢至極的決定。

這一點難辦就難辦,在對方跟自己一樣,都在為官方效力,必須要拿出點證據來。

他之所以沒有在剛才錄音,是因為,兩個殺手的一麵之詞並不足以證明什麽,否則隨便找兩個人都能冤枉別人了。

“實在不行就直接給他宰了,管他三七二十一。”

現在局勢這麽亂所有人都在對付那些從上界來的修士,沒人會將精力放在他身上,等那些上屆來的修士被解決完了,到時候他們才有功夫來找自己的麻煩。

當然了,這是下下之策。

不到迫不得已的地步,程禦風並不想與官方為敵,因為那預示著他將一生不能沐浴在陽光之下。

“出什麽事了?”

迷霧陣法消失後,警方通過一些靈氣探測的裝置,很快就找到了這裏。

“我碰見了兩個殺手,現在已經都解決了。”

京城這些警察大部分都和程禦風打過照麵,隻是簡單詢問幾句,並沒有扣留他。

程禦風剛回到家,正在修煉的藍月就退出了修煉狀態,望向他,結果一眼就看到了程禦風身上全是血。

“發生什麽事了?”藍月的語氣裏並沒有太多焦急,程禦風完好無損的站在這裏,就說明沒事,既然沒事那就沒必要大驚小怪,但這並不代表他不關心。

“回家的路上碰見了兩個殺手,受人之托來要我的小命。”

“你又惹到誰了?”

“這一次我可誰都沒惹,對我下手的人,我現在就經有個懷疑的對象了,但是我不明白他為什麽要對我下手。

我跟他不僅沒有任何仇怨,甚至還摻雜一些利益關係,無論怎麽說我活下來對他都是好的,而且是沒有一絲壞處的那種好。”

程禦風不知道的是,一把手那邊和鬼樓沒鬧僵時鬼樓經常孝敬他。

程禦風帶人剿滅了鬼樓,那麽就很有可能找到一些能證明他跟鬼樓之間有貓膩的東西。

想要站的穩心嘛,心就一定要狠。

一把手調查了其他人,發現那些人分到的也就是普普通通的資源,而負責分配的程禦風就成了最有可能掌握證據的人。

不過這種事總不能讓自己的人去,所以一把手就選擇了剛出關不久的兩人。

隻是他沒想到,成名已久的兩人居然會失手。

“這兩人在業界的名聲很好,居然昨天死的那麽慘,說明生前一定是遭受了折磨,大概率就是沒有透露出我的信息。”

一把手猜測,不過具體怎麽樣,不能靠猜,到時候他還是要確認一下的。

程禦風今天一早就來到了神秘組織,他想探探一把手的口風,但還不能被對方察覺到。

如果真的是一把手派來的人,那兩人已經死了,對方一定會十分警惕自己,想從他嘴裏撬到東西怕是不可能了。

“禦風啊,這些天一直東奔西跑的,今天怎麽有空來。”

一把手通過監控看見了來大廈的程禦風,主動出去製造偶遇。

“別提了,昨天晚上喝酒回家,碰到倆殺手,好不容易給倆人解決了,結果嘴特別硬,什麽都問不出來,咱這邊不是有殺手的檔案嘛,還有權限調動監控,我打算查查他們最近去過哪跟誰見過麵,畢竟有一個想殺了自己的人,存活在這世上,想想就慎得慌。”

程禦風沒有隱瞞,直接將遇見殺手的事說了出來,一是想看看對方什麽表情,二是透露出一個信息,那兩個殺手嘴很硬什麽都沒說。

“還有這種事?”一把手一臉的震驚。

如果一把手表現的很平常,反而還不會懷疑他就是這震驚出賣了他。

一把手混跡官場多年,無論什麽事,都表現的是雲淡風輕,甚至前段時間,一個族長被上界修士給弄死了,他也隻是看起來有一些悲傷。

聽見程禦風遭遇襲擊反應太大了,程禦風處理了那麽多人,有仇人很正常,有仇人那被報複也在情理之中,以一把手的沉浮,表現的這麽大驚小怪,那太反常了。

“有眉目了嗎?有沒有什麽懷疑對象?需不需要我給你開點證明,讓你去警局調監控?”

一把手關心的問道,一副你可是我手下大將的模樣。

“我隻看出了那倆人很有默契,應該是職業殺手組合,此外,就一點頭緒都沒了。”

除了和一把手有直接關係的事情,其他的事你說的越多,人家就越相信你說的話是真的。

你五分真話五分假話人很容易聽出來,你七分真話三分假話,人聽出假話了就會覺得其他的也不一定是真的,可當你說的全是真話,隻是少說一些,這樣對方就不可能察覺出任何漏洞了。

“我先去查查這倆家夥到底是什麽人。”程禦風急匆匆的就衝進了自己的辦公室,登錄了組織的網頁,開始了從上麵找起了兩人的基本信息。

做戲要做全套,誰知道對方有沒有辦法看見自己現在在幹什麽,萬一要是被察覺出了一分不對,那前麵的戲就白演了。

一把手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嘴裏喃喃自語:“看樣子是沒被發現,可我心裏怎麽總是有種不好的預感,難不成是我太敏感了?”

一把手並不擔心自己說的話會被人聽到,作為這裏的老大,他的辦公室裏擁有一整套的隔音陣法,哪怕屋外的人想用神識精神力探查,都不會聽到任何東西。

一把手很相信自己的直覺,但是現在他的直覺告訴他兩個殺手沒有把他供出來,至於心裏那種不好的預感來自哪裏,他也說不準。

“這幾天要多留意這小子了。”

程禦風平時表現的有些大大咧咧,給人的感覺是他很莽撞,一把手覺得如果對方察覺到什麽,應該是第一時間找上門質問自己,或者是直接找人對自己動手。

就算不那樣做,也不可能主動來到自己麵前。

在旁人麵前程禦風是藏不住事的,而這些年的經曆早就讓他成長了不少,雖然外在看上去沒變,表現出來的也和初入修煉界差不多,但凡事不能隻看表麵,更多的東西是藏在內心深處的。

程禦風裝模作樣的翻找到了兩人的記錄,然後又是調監控又是幹什麽?一直在查詢這兩個人最近的動向。

甚至還裝模作樣的早起了,這幾天跟那兩人有接觸的人。

一把手做事謹慎,確保那地方沒有任何監控,而且兩者出現的間隔時間很長,附近的人流量也極大,想通過附近的監控找到些什麽,難如登天。

在第三天的時候一把手和程禦風又一次相遇,前者表示有什麽困難都可以找他,還說那些人太無法無天了,抓到之後一定要嚴加懲處。

話裏話外的意思都是向他打聽有沒有什麽線索。

程禦風除了陽魚說的話外並沒有直接證據,但是他越看一把手越覺得他就是幕後黑手。

當你覺得一個人是賊的時候,那你看他的時候就已經戴上有色眼鏡了,這種時候看人的目光通常都是不準的,你怎麽看他都覺得他是賊,就算他在做好事,你都可能覺得人家是刻意的。

程禦風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他想找出一些更直接的證據。

陽魚沒道理說謊,可程禦風也不願意錯殺他人,敵人的話,就算說的再怎麽真誠,再怎麽真多多少少,還是要提防一點的。

至少不查明真相之前他還不打算做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