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出了點小事,我去處理了一下,我應該大你幾歲,你叫我項哥就好,隔牆有耳,吳組長就不要叫了。”
姑娘很是乖巧的點頭。
“項哥我聽三爺說,把我帶到這裏來的,除了你,還有一個人。是誰呀?”
程禦風這就犯難了,陽光少年之所以不留在這裏,就是不想讓姑娘知道,是他救了她。
他知道自己跟這姑娘沒有任何可能,不想給自己任何幻想。
“等那人想讓你知道的時候,你就知道了,我可沒資格替人家做主。告不告訴你。”程禦風不想談及這個話題,大口大口的吃起了漢堡。
姑娘雖然很好奇,但也識趣的沒問。
時間就這樣緩緩流逝,很快就來到了第二天早晨。
“項哥你不去學校嗎?”
姑娘見程禦風一直守在這裏,不由得問道。
我來這裏本來就是執行任務的,去不去學校不重要。程禦風心裏這麽想,但嘴上還是說道:“我已經跟學校那邊請過假了,當務之急,最重要的是想辦法抓到那些人。你也不用太擔心,他們沒那麽快收到消息,你暫時是安全的。”
“擔心,我倒不擔心,這不是有你在嗎?如果真的能幫助你抓到罪魁禍首就算我吃點苦也沒什麽。”姑娘笑著說道。
那些在暗處不知道是誰的人將她在學校為數不多的幾個朋友全部帶走了。
程禦風沒有繼續說話,他能感覺到自己胸口的傷應該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他們不可能這麽快就得到你還活著的消息,我去買點早飯,你想吃什麽,我可以幫你帶一份。”
姑娘搖頭:“我三爺說他會安排人給我送病號餐。”
程禦風沒再說什麽,走了出去。
剛走出去,這還沒多久呢,手機忽然響了。
陽光少年打來的。
程禦風接過電話,陽光少年那邊先一步開口詢問道:“項大哥她現在怎麽樣了?”
程禦風當然知道陽光少年嘴裏那個她,指的是誰。
“這麽關心你,怎麽不來親自看看?喜歡這種事,既然喜歡,就應該說出來,說出來還有一絲半點的,可能不說出來留給你自己的,就隻剩後悔。”
“我跟她沒可能的,我隻是一個連生活費都要靠自己去爭取的窮小子,人家一個大小姐,憑什麽跟著我受苦啊?
我喜歡這種事,我自己知道就好了,何必去煩她呢?
尤其是在這一種情況下說喜歡,我前腳剛救了她,現在在說喜歡的話,人家姑娘也磨不開麵子拒絕,但這不就成道德綁架了嗎?”
程禦風一腦門問號。
現在的年輕人,難道想的都這麽多嗎?
“有的時候沒必要想這麽多,尤其是不要把所有的事情都扛在自己身上,那樣很累。
人生在世,你可以為很多人而活,也可以為自己而活,適當的時候自私一點,否則你臨死前一定隻有懊悔。”
程禦風苦口婆心的勸誡。
他曾經也是一個窮小子,也曾喜歡過一個耀眼的姑娘,隻是因為自卑,一直沒能將自己的喜歡說出口。
隨著歲月流逝,他真的很後悔。
為什麽要自卑呢?
大家都是人,是人就有追求幸福的權利,喜歡就說出來,被拒絕也好過,一直憋在心裏不被任何人知道。
再者說,世界上有那麽多渣男都在欺騙別人的感情,而那些渣男往往是騙財騙色,甚至更多,至少他的喜歡是真的。
在這個充滿銅臭味,金錢至上的世界中一份真心千金難求也或許一文不值。
“路是你自己的,沒有人有資格讓你去走其他的路,但我希望你不要後悔,有的時候話你不說出口這一輩子或許都沒機會說了。
就像你說的,你是個窮小子,人家是千金小姐,你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至少現在你們還在一個學院,但當你們畢業過後,你可能這輩子連遠遠看著他的機會都沒了。
人生短短三萬天,別做讓自己後悔的事。”
程禦風既有感觸,總是喜歡廢話連篇。
陽光少年那邊沉寂了很久,最終還是沒能說出什麽話來,隻是常常歎了一口氣。
“這些事情我都想過,但是我實在是找不到任何一個人家會接受我的理由。
至少現在我還能遠遠看著她,而等我被他拒絕之後,我可能連遠遠看著他的資格都沒了。
用我已擁有的美好去博一個不確定的未來,不是所有人…至少我沒有這種魄力。
我跟他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像這樣遠遠看著我已經很開心了。”
說著說著,那個陽光的少年又一次被自卑填滿了內心。
明明她人生的信仰是指自己不比任何人差,隻要自己努力一定能過上最好的生活,一定會擁有一個美好的未來。但是在那個人麵前,他總是沒來由的自卑。
“項哥,教授來了,我先掛了。”
最終這通電話被陽光少年找了個癟腳的借口掛掉了。
一看時間,現在不過早上六點,哪個教授會在這個時間來教室裏上課?
不過再怎麽說,那終歸是人家的事,說到底自己是個外人,給點建議就差不多得了,得寸進尺,那就真的不禮貌了。
程禦風走出醫院,貪婪著瞬吸新鮮空氣,醫院的病房裏總是充斥著一種消毒水的味道,程禦風並不喜歡這種味道。
離開醫院的他並沒有第一時間去買吃的,而是到醫院附近的花壇旁蹲著,點起了一支香煙。
在病房裏,他也不好抽煙,隻能出來。
“要是那幾個壯漢就是導致那些女學生消失的真凶就好了,等抓了他們,我就可以回去了。”
程禦風並不喜歡國外的氛圍,尤其是自己每一次跟別人交流時,都要比劃好久,拿手機翻譯,有的時候翻譯出來的話語也並不準確。
總之他在這裏生活的很不順心,很麻煩。
煩心的似乎並不止他一人,我就有一個弓二頭肌粗到可怕的黑人壯漢蹲在了他身旁,從兜裏取出了一支香煙點燃。
兩人並沒有進行任何交流,隻是彼此之間蹲的很近,抽完煙之後黑人壯漢沮喪的臉上牆擠出了一抹笑容,重新走回了醫院裏。
程禦風一連抽了好幾根煙,然後才往附近的飯店走去。
又是筆畫又是翻譯,好不容易前排美女才聽懂了程禦風要什麽食物。
如果他有的選的話,程禦風這輩子都不想出國執行任務了,除非給他配一個翻譯。
至於回去之後好好學習外文什麽的,程禦風想都沒想過,他也不是那塊材料。
“兄弟,吃這麽多,你能吃的完嗎?”
一個看上去像是個主播的黑人小哥,走了過來,用一口流利的英文問道。
程禦風在這裏生存了這麽幾天,多多少少還是學會了那麽兩句英語的,其中一句就是,他不會說英文。
“你是大夏人?”
黑人小哥用一種生硬的大夏語言說道。
程禦風點頭。
在國外茫茫人海中遇見一個會說自己家鄉話的外國人有些令他感到驚喜。
“兄弟,你一個人吃這麽多,你吃的完嗎?”黑人小哥繼續開口,畢竟這麽能吃的小夥這年頭也不多見。
“餓了一天了,而且我飯量比較大。”
黑人小哥點點頭,然後用英文給他的觀眾翻譯程禦風說的話。
“你在直播嗎?朋友。”
黑人小哥並沒有否認,很坦率的點了點頭。
這年頭果然誰都有個網紅夢啊。
程禦風透過黑人小哥身後的窗戶,看見了他手機屏幕上的內容。
黑人小哥剛才講了那麽大一堆,但其實在他直播間裏,總共就三個人。
“我可以直播,你吃飯嗎?”
黑人小哥用一種征求意見的語氣問道。
“請便。”程禦風並沒有反對,吃飯而已,不存在暴露身份的那種情況,要是真有人能從他吃飯的動作裏看出他是一個來自大夏的修士,那那人一定擁有輕輕一巴掌就能拍死他的實力。
黑人小哥就在那裏拍攝,嘴巴逐漸張的老大。
程禦風實在是太能吃了。
先先後後又要了很多次食物,之前交流費勁,就算一次沒吃飽程禦風也不想去要第二次。
現在不一樣,有黑人小哥這個免費的翻譯官,程禦風敞開肚皮放開吃。
當地人哪見過這陣勢,黑人小哥直播間的人數1度從幾個人飆到現在的幾千人。
程禦風左右開弓,哢哢就是旋,吃的那叫一個美滋滋。
誰看了都不得感歎一句,胃口真好。
很快,碗碟子落滿了一桌,別說黑人小哥了,就連店裏的其他客人都紛紛拿出手機拍照錄像。
另一邊,幾個黑人壯漢通過他們的特殊渠道知道了姑娘病沒死,他們本來就是為血族辦事的,有血族撐腰在這座城市裏,有幾分麵子。
很快就查到了,姑娘在哪家醫院,與此同時姑娘的三爺爺也收到了消息。
兩波人馬一前一後來到了醫院,最終在醫院附近相遇。
兩波人馬都不知道對方是要去幹嘛,並沒有阻攔,一同上了電梯,甚至一同到了一間病房,走到病房外,雙方似乎才意識到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