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裴雯雯被懟的啞口無言，不知道該說什麽。
“程禦風已經死了，死了好些年了，裴姑娘這座城市很危險，早些離開吧。”
程禦風留下這麽一句話便不再停留，裴雯雯心一橫，直接伸手抓向程禦風，她並不祈求原諒，隻是想說清楚。
“等等，我不祈求你的原諒，我隻是想跟你說清楚我的想法，否則這一直憋在我心裏於修煉不利，而且我是真的……”
程禦風聽見這一句於修煉不利，差點沒氣笑。
這一次，心魔終於跟他站在了同一戰線上，心魔的本質就是看不上任何人好。
一個渾身包裹在黑霧中身體輪廓與程禦風一模一樣的人出現在了程禦風後麵。
“從你那天拿槍指著我開始，我就已經生出心魔了，我很長一段時間修為難以精進，很長一段時間要專門抵抗心魔。
我這些年好不容易走了過來，好不容易放下你，為什麽又要出現在我麵前？
當我死了不行嗎？”
程禦風積壓在心多年的怨氣，在此刻徹底爆發，而這些無疑成了心魔的養料。
心魔周遭的黑霧越來越淡，臉上五官的細節也愈發明朗，十幾秒的時間裏幾乎與程禦風本人沒什麽差別了，唯一的區別可能就在於心魔的瞳孔是妖異的紅色。
“道友，別讓心魔侵占了你的心智。”
水老頭看見程禦風身後的心魔愈發強大，趕忙出言提醒，兩人雖在同一境界，但水老頭自認自己不是吳組長的對手，若是他在這裏暴走，那麽所造成的災難恐怕不亞於前天那個禦獸師所帶來的。
程禦風被水老頭這一吼拉回了現實，無盡的憤怒暫時得以平息。
事情都過去這麽久了，也不是什麽深仇大恨，出現心魔的原因更多，也是因為真心喜歡，他這反應實在有些過激了。
程禦風自己也感覺自己次次的反應太過激，八成又是心魔在搞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