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大晚上不睡覺往這跑呢什麽?”程禦風看著被按在地板上穿校服的沸羊羊,沒好氣道。
他心裏隱約猜到這可能又是一起校園霸淩。
“保安大叔,鬆開,疼,疼啊。”
“大叔?我就比你大個五六歲,大什麽叔。”
作為一個孤兒,程禦風從小受人冷眼,從小學被欺負再到中學被霸淩,一想到麵前可能是施暴者,不自覺就加重了幾分力。
“你們是要自己出來,還是等我去請?”
林七和雙麵龜死死壓住新同學不讓其出聲。
雙麵龜小聲道:“他肯定是在詐我們,不要出聲……啊!”
話說到一半時,程禦風放開沸羊羊,一腳踹在宿舍門上,嚇的雙麵龜大聲驚叫。
眼看程禦風打開手電朝宿舍走。
沸羊羊一看這不行啊,為了林七心一橫,大吼一聲:“跑!”
吼完撲向程禦風。
心裏想的是將程禦風撲倒,給林七創造逃生機會,等林七安全離開後,心裏一定會記住自己的好,說不定就會喜歡自己。
想象很美好,現實很殘酷。
程禦風僅是側身一躲,沸羊羊便撲了個空,一頭撞在牆上。
雙麵龜率先跑出宿舍探路,一隻砂鍋大的拳頭對著他的麵門就轟了過來。
年輕是好,倒頭就睡。
手電筒的光芒照進宿舍,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驚慌失措的女生,以及一個渾身是血躺在地上意識模糊不斷發出微小呻吟的男生。
“我靠。”
現在學生比混混都狠,下手沒輕沒重,完全就是照死了打。
“要是死了人,你們仨誰都跑不了。”
程禦風瞅了眼林七抱起新同學,從五樓一躍而下,傷勢太重搞不好要出人命。
學校有上千住宿生,每晚醫務室都會有人值班。
林七嘴巴張的能塞進倆雞蛋,扶牆站起看向樓下,心中震驚無以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