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禦風離開診所，時間來到淩晨三點。
燃起一支香煙，不知不覺又走到了人工湖那座石橋上。
看著月光，聽著水流聲，一陣通雲吐霧，這些天緊繃的神經總算得到了一絲絲輕鬆。
“唉，本來以為成為修士後會像其他小說裏的主角一樣，揮金如土，美女成群。結果現在這活的像什麽樣子？”
程禦風第一次有些後悔，當初選擇了修煉這一條路，如果他成為神醫，又或者是一個門派的掌門人，也許一切都將不同。
這些天他好幾次都險些見了閻王。
不怕死，不代表想找死，天天都在生死之間徘徊，他有些恐懼，真的害怕哪一天自己徹底死亡。
現實畢竟不是小說，前兩次是運氣好，可他未必真的就有主角光環這種東西。
“世上沒有後悔藥，自己選的路，再怎麽著也得走完。”
程禦風發揮阿Q精神開始自我安慰。
“小子，還真是冤家路窄啊。”
一道不和諧的聲音出現在不遠處，十七八個男人從一端上橋靠近。
程禦風一眼就認出了其中兩人，當初被他扔進盒子那倆人渣。
“當你壞我們兩個好事，現在該給個說法了吧？”
“說法？你們做那種事，還有理了，跟我要說法，趁早打哪兒來回哪兒去。”
心魔帶來的兩種負麵情緒，一種已然影響不到程禦風了，可這另一種……
“你就一個人，還能打我們這麽些人不成？”
“你可以試試。”
程禦風雙手放在身後，撐在欄杆上，嘴裏叼著一支香煙，微風吹過，衣衫起舞。
看上去頗有拍電影的既視感。
“很好，小子，你很快就會為你的囂張付出應有的代價。”
人群中一個打扮還算正常，隻是大晚上還戴著墨鏡的古怪男人說道。
“別狗叫了，要打就一起上吧，正好這麽幾天沒活動筋骨手癢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