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阶巅峰阵图?恕在下才疏学浅,望老丈详解。”云煦带着一丝疑问说道。
“哈哈哈,说来也是惭愧,这个阵图乃是老夫准备冲击三阶阵法师所炼制的,只是自身能力不足,导致此阵图绘制失败,不得已才改作二阶阵图。”老者自嘲的说道。
这种做法其实是修仙百艺中常有的情况,在炼制或绘制某种物品时,因修士自身原因总会存在炼制失败的情况。
但炼器与阵法这类物品,在炼制失败后可以用剩余的材料降等炼制,从而达到止损的情形。
但是炼丹与绘符却无法这样做,因为炼丹讲究药理调和,炼制失败后所提纯的药力会造成污染,从而变成百害而无一利的废丹,而绘符的要求是一笔勾勒,失败后符纸会直接自燃,一点材料也不会留下。
眼前的‘聚石阵’非常符合云煦的要求,首先它是土属性防御灵阵,而且因为其是按照三阶灵阵绘制的,虽然绘制过程中失败了,但也是二阶灵阵的翘楚。
云煦仔细观察着眼前这张‘聚石阵’的阵图,此阵图绘制在一张兽皮之上,但兽皮之上只有外围的几处节点显露出来,显然只是作为参考特意露出的。
光有阵图还不行,要有配套的布阵材料整个阵图才算是完整的,阵图虽比不上大型阵法,但也能够覆盖十余丈左右,店家是不可能将完整的阵图搬出来给云煦看的。
“此阵的功效如何?”云煦继续问道。
“此阵布置在崇山峻岭之处,以两块中品灵石作为灵气来源便可运行一日,布下阵图之后阵内外可汇聚两层巨石,能够抵挡金丹期的数次攻击。”
“完全由巨石包裹住整个阵法吗?”
“非也非也,只有在布阵之人御使阵法,或者有人用强行破阵时才汇聚巨石阻挡。”
“只是不知此阵造价几何。”云煦问道。
“此物虽说是二阶灵阵,但其所用的布阵材料皆是三阶灵物,所有在价格方面要远高于普通的二阶灵阵。”老者思考片刻回道。
“买卖不成仁义在,老丈但讲何妨。”
“那老汉就厚着脸皮说了,此阵需三千块下品灵石。”老者伸出一根手指说道。
普通的二阶阵图最多要价一千下品灵石,但此阵图毕竟有三阶的底子,要价比普通二阶阵图要高也比较合理。
“这是三千下品灵石,请老丈清点。”云煦将手在案几上一挥三千块灵石铺在了桌子上。
“足够,小老儿这就派人将阵旗以及阵盘取来。”
片刻间,一名伙计便将阵旗与阵盘取来放在案几之上,云煦将其拿起,仔细的观察着阵旗与阵旗。
“确实为三阶材料所炼制,那在下就收着了。”
云煦继续说道:“贵店可有二阶迷幻类型的阵图?”
“小老儿才疏学浅,幻阵一系并无涉猎,想来道友应该是想用嵌阵之法,结合两种阵图为一体,若是如此只有那云海阁能做到。”老者摇头说道。
“既是如此那我便不在叨扰,告辞。”云煦说罢转身离去。
老者也起身说道:“道友慢走,下次若有需要还来小店,小老儿给您优惠。”
云煦从‘徐家阵图老店’走出,老者送至门口二人就此别过。
走在大街上的云煦举目望着眼前熙熙攘攘的街道,仿佛回到了之前自己摆摊行医的时光。
“看来修行之人与凡人无异,都是为了名利而奔波。”云煦摇头笑道。
云煦也是这名利场的人,就算以号称脱凡出世的纯阳宗也存在着名利的斗争,只是身处大魏将他心中的这番思绪无限的放大了。
“臭娘们,大爷不嫌弃你,你还嫌弃起大爷来了,你家的死鬼欠下的钱就算把你娘俩两个骚蹄子卖了也还不上,识相的就跟大爷走,不然就将你们娘俩卖到最脏的窑子里去,给那些下等人糟蹋。”一个粗犷的声音叫骂着。
云煦正好闲的无聊,便朝着叫骂声传来的方向走去。
距离没有多远,走了几十步便看见一大群人围在街道中央。
云煦走近才看到,包围圈之中一个少爷模样的男子带着四个恶奴,指着一旁的一个妇人和年轻女子叫骂着。
那妇人约么着三十上下,声旁的女子正值豆蔻年华。
“奴家夫君在世之时从未听他提起过欠史大官人您的灵石,现如今史大官人您仅凭一张没有画押的文书,却来欺辱我这孤儿寡母,这大魏还讲不讲王法。”一旁的年轻妇人边啼哭边说道。
这妇人既是回答粗犷男子的诘问,也是在向周围之人解释事情的起因。
“这位道友,这是怎么回事?”云煦向一旁围观的修士问道。
“道友不是本地人吧?”那修士回道。
“在下正是初到此处。”
“那骂人的叫史真希,嵩永城史家大少爷,仗着他姐姐是郡守大人的二房,在此地是欺男霸女无恶不作。”那修士悄悄说道。
“那妇人是王富的媳妇康氏,这王富是个勤谨的人,采药猎杀妖兽啥活都干,在永平街租了个摊位卖灵草和妖兽材料日子也过的不错。”
“那为何落得这副光景?”云煦继续追问道。
“这不是马上到猎妖会了吗,虽然朝廷的大部队还没开拔,但是一些散修和小家族开始陆陆续续的狩猎妖兽了。”
“这王富啊前几日在史家组织的猎妖队里陨落了,史真希就拿着欠条找上门来,说王富欠了他一万块下品灵石,若是还不上就把康氏和她女儿收做妾室,来个母女荟。”那修士越说越气愤。
“这王富平日里与在下相熟,不是那种花钱大手大脚的人,定是史家那东西有意构陷,垂涎这娘俩的美色,说不定王富也是这小子害死的,只恨老天不开眼,不然姓史的不得好死。”
“既然如此道友何不仗义出手杀杀那小子的威风。”云煦调侃的说道。
“你这人好没有道理,此事与我何干要去你去,可不要拉上我。”那修士神情不善的看着云煦,一阵小跑离开了。
“人那就是如此,只会豪言状语可事到临头却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云煦苦笑着说道。
包围圈内史真希的言语越来越下流,康氏的哭声更大,只是看热闹的很多却没有人为康氏出头。
“拉稀孙儿怎么还不回茅房吃饭啊?”
突然一道戏谑的声音打断了史真希的叫骂,说这句话的除了云煦也没有别人了。
云煦分开围观的众人,径直走到史真希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