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曾與程經理是鄉黨，幾十年交情，關係莫逆，說話隨便。
對於水泥廠高峰期裝車問題，程經理表示他隻要結果，不問過程，老曾可自行視情況靈活應對，車隊既可睡在工地，亦可以夜宿水泥廠招待所，相關費用實報實銷。
白天，孫正非到水泥廠裝車場值班室裏，同值班大爺套了會近乎，塞給大爺一包好煙，圓滿達到目的。以後，車隊夜宿水泥廠之際，車輛徑直停放在各個裝車檔口，待到第二天上班，妥妥的第一個裝車。
黃昏，車隊緩緩離開楊村項目部，在崇山峻嶺中悠然而行，孫正非敞開心扉，靜靜欣賞著如畫江山。
不知不覺，車隊上了國道，路邊餐館逐漸增多，進入淦州市郊，道路兩旁霓虹燈閃爍，燈火通明，餐館連成了排。
每家餐館前的停車坪裏，或多或少都有花蝴蝶在賣弄**，招攬生意，可惜，光顧的司機少之又少。
打頭陣的三哥緩緩降下車速，居中的老曾不急不慢地跟隨著，殿後的趙哥未卜先知般嘲笑道：“你看咯！我們的三哥要喝花酒了。”
孫正非沒有搭腔，默默地望著一隻隻雀躍歡呼的花蝴蝶帶著失望與自嘲劃過。
若是家庭條件好，有誰願意沿道賣笑？有誰會天天同各色男人打情罵俏？這些女人當中，也許有人求的是父親的醫療費，有人掙的是弟弟的學雜費......曾經為賊，身懷奇遇的孫正非，不自覺地思考著表象背後的真相。
有人說：男人有錢就變壞，女人變壞就有錢。
孫正非討厭這種片麵說法，蔑視善良，無視貪婪。完整句應該是：男人有錢就變壞，女人變壞就有錢，越有錢人越壞，有錢人一直都很壞。
“這些小娘們看上去個個風流，其實她們賊精，你若真想占她們的便宜，怕是沒得那麽容易。”趙哥悠閑自在的傳經送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