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欣梅飘飘然而去,上试衣间换装,孙正非的肩膀上挂着个精致小挎包,傻傻等候中,自然而然的畅想起来。今天若那老偷得手之后,我才发觉,怎么办......若是他转移了赃物,我又怎么办......孙正非想象了许多种应对之策,都是以和为贵、舍小钱保大财的欢喜局面。
那最坏的结果嘞!
若是人家一根筋地认为到手是我财,那好!我就大喊大叫,就说刚刚在车上被偷了1万元公款,要求司机将车直接开进派出所。
假如有哪位乘客说有急事,一定要在中途下车,不能下,一个都不许下!我可以承诺给予补偿,到了派出所就兑现,5元,10元......即使是100元,老子也在所不惜!
若是有人想溜,要打架,哼哼!那老子就直接下死手,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干一双!
脑海里想像着激烈血腥的战斗场景,孙正非不禁热血沸腾,居然对走出试衣间的美女视而不见。
赵欣梅在试衣镜前左顾右盼,失去了往日的自信,她没好气地看了呆子一眼。
“喂!姓孙的,怎么样!好看吗?”
呆子这才回过神来,束腰花裙将身材完美勾勒,面料轻薄通透,雪肤若隐若现。
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呀!孙正非精神一振,正大光明地全方位打量起来。
这家伙在人前,目光纯正,一本正经;在人后却是色相眯眯,上下其光。看得售货员直想笑,却使劲憋着,因为她心里明白,这笔生意成不成,全凭帅哥一句话。
哪有像你这般帮人家看衣服的呀!欣梅越来越不好意思,见他转了一圈又一圈,你不会是把我当猴耍吧!
“哎呀...到底怎么样嘛!”
嘿嘿!美女就是美女,生气都这么好看。他么的!不知道是哪个臭男人有这么好的福气。
“身材好!穿什么衣服都好看。”意犹未尽的孙正非只好罢休,春风般赞赏。
这话好像有点问题!赶紧补充一句:“而这条裙子称得上量身定制,完美无比。”
“可惜领子低了点。”赵欣梅低头俯视,自言自语,款式新颖,可惜有点暴露,她不好意思穿出去。
“这样子戴项链才好看呀!”孙正非趁机瞄了一眼险峻风光,暗暗羡慕起奶娃儿的口福。
他能说确实有点暴露吗?说不定人家就是喜欢这个调调!再说男人大多一个德性,自家人穿得越保守越高兴,至于外人,越少越好看!
就你会说!欣梅白了他一眼,不再犹豫。
“今天你怎么一个人单独行动了,你们其他人呢?”
“他们都到玉都水泥厂装水泥去咯!”孙正非扬了扬手中的小袋子,笑道:“我是来买配件的。”
“那你怎么回去呢?”欣梅动起了小心思,班车挤而闷,哪有顺风车舒服。
“很简单呐!下午去西郊等他们就是。”孙正非也动起了小心思,如果这娘们是上淦州与情人约会,那就尽早提醒一下水泥生意;如果她是一个人来,又一个人回,那就不着急,见机行事。
便反问道:“你嘞!你今天回不回王母渡?”
“当然要回呀!能不能行个方便,我搭你们的车子回去。”
“不行。”孙正非心情大好,故意撩她。
“呃...为什么!”欣梅大感意外,心有不甘。
“因为你把我的话抢先说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嘛......”跟骗子在一起,欣梅明显感觉自己的大脑不够用了。
“美女!现在我正式邀请你乘坐我们的顺风车回去,请问意下如何?
“不行!油腔滑调,不伦不类。”欣梅昂起高傲的头颅,一口否决,她被带上节奏,生出新思维。
“那好!”孙正非干哼两声,作古正经说道:“同志,助人为快乐之本,你就座我们的车回去吧。”
“不行。”
“老板娘.......”
“不坐!”赵欣梅挺反感这个称呼,一口打断。
孙正非当即板着个脸,喝道:“少啰嗦!叫你坐你就座!”
“呃...好吧。”欣梅吓了一跳,下意识顺从,转而见人家一脸坏笑,忍不住掐了他一下,娇嗔:“骗子!”
......
有了新裙,就嫌弃旧鞋不配,买了新鞋,又觉得小衣颜色不搭,赵欣梅手拿可乐,嚼着口香糖,悠然自得的逛了一店又一店。
起先,孙正非的心里惦记着生意合作,对赵欣梅照顾得无微不至,又是买零食,又是帮忙拎包......典型的护花使者狗腿子模样。
走着走着,他就感觉自己不对劲,心理有问题。为了几个臭钱,至于嘛!而且老子又不是在追求她!
于是乎,孙正非我行我素起来,该看商机看商机,该看美人看美人,到了不感兴趣的店铺,他就找个座位坐下,翘着个二郎腿,安安逸逸,自由散漫。
中午,淦州有名的老字号望江酒楼上,脚肿腿酸的赵欣梅凭窗眺望着两江汇流的美景,心旷神怡。
“孙正非,这一顿我请你,你不要跟我争!”
“好!你请客,我买单。”孙正非随口说道,如果以后有合作,就走公账报销;若是没得这个机会,那就算自掏腰包请朋友吃个饭咯!
“你这人真的是好搞笑哟......”赵欣梅笑得非常开心,觉得他体贴大方,幽默风趣,就是霸道起来让人害怕,就是......
“你怎么总是穿着这一身衣服呀!难道就没有别的衣服可穿吗?”
“没有。”
“啊...那你总得换洗吧!怎么办?”
真是胸大无脑!孙正非瞄了那儿一眼,淡然道:“你不会以为我就只有这么一套吧?”
怪怪人!欣梅白了一眼没安好心的笑意,说道:“那你也不能长年累月都穿这一个款式吧!”
“难道不可以吗?”
“可以...但是感觉怪怪的。”
“这你就不懂了!女为悦己者容,可以万紫千红,花枝招展;而男人就得保持本色,做棵长青树。”
“这话怎么听上去怪怪的,你不会是在嘲笑我吧!”
这娘们真他么敏感!孙正非当即板着个脸,没好气噼里啪啦说了起来:“你这人怎么这么多小心思!”
“好好好!是我说错了,我在嘲笑你!以后我什么都不说了,这下子你总该满意了吧!”
这一回,赵欣梅没被这种唬人的气势所吓倒,而是盯着人家脸庞,想要分辨出个真与假。
拐啦!孙正非赶紧屏住呼吸,渐渐鼓气,渐渐皱眉,进而咬牙,总之,就像是赵欣梅惹恼了他,而现在又这样子侮辱他,使得他的怒火愈来愈大似的。
赵欣梅越瞧越仔细,入了迷,忘了初衷,呆萌。而孙正非的脸色越憋越红,那怒火像是到了临界点。
一声严肃浑厚的“嗯...”声平地而起,吓得赵欣梅心里一惊,顿时清醒过来,再看人家,没了怒气,只是一脸不高兴。
“女人没有小心思,那还叫女人吗?一个大男人,一点小事就生气,心眼也大不到哪里去呀!”
面对服软的嘟哝,孙正非脸色逐渐缓和,却不做声,像是懒得理会一般。
此时,他的心里有些懊恼与自责,赵欣梅怀疑得没错,话里确实含有那么一丁点嘲笑成分,每一个人都有自己想要的生活方式,而我又有什么资格去评头论足嘞!
孙正非干脆继续演戏,尽量逼真,免得人家看出破绽,伤了心,生出恨。。
「女人是个奇怪动物,当她想真正去了解一个男人,内在的升迁之道自然启动,爱就是征服,摸透男人性格,她就是女王。
男人是个奇葩动物,当他真正爱上一个女人,天然的保护欲随之而来,情就是保护,深陷情网之时,他不惜与全世界为敌。
爱情世界是最为美妙的游戏,男人因为爱情,一直在征服世界;女人因为世界,一直想征服男人。
孙正非性格奇葩,十分感性,异常理智,许多道道无师自通,自成一派,赵欣梅想征服他,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