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脚步急促,表情十分悲愤。
妇人的到来很快引起了宫门侍卫的注意。
一名身着铁甲的侍卫迅速挡在妇人的面前,沉声说道:“这里是王宫,不得随意进入。”
妇人急切地说:“我有冤屈需要禀告,求见王上。”
侍卫不为所动,语气依旧严厉:“无关紧要之事,不可打扰我们王上。”
妇人的眼睛里面满是求助之意,她将状纸紧紧抱在胸前,再次试图向前行进。
侍卫的眉头紧皱,举起手里面的长戟,再次拦住了她的去路。
周围的行人开始注意到这里的异动,纷纷驻足观望,但无人敢于介入。
妇人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她的声音开始颤抖:“我家丈夫无辜被杀,我只求一个公道。”
侍卫的面无表情,显然对这种场面已司空见惯,他不动声色地维持着自己的职责。
广场上的气氛逐渐紧张,围观的人群开始窃窃私语,但没有人敢于出声。
就在这僵持之际,一位路过的官员注意到了这一幕。
他驻足观察了片刻,却并未做出任何干预的举动,只是淡淡地观看着,随后继续前行。
妇人不断地向侍卫解释着自己的处境,试图打动对方的心,但侍卫如石像般冷漠,只是机械地重复着:“赶紧滚,这里不允许闲杂人等滞留。”
四周的人群渐渐增多,有的人开始窃窃私语,有的人则是摇头叹息。
妇人的声音越来越响,她的冤屈仿佛要穿透这宫墙,但王宫的大门紧闭,仿佛与外界隔绝了一切。
妇人的膝盖终于承受不住,跪倒在地,她的泪水沾湿了地面。
而宫门侍卫的身影依旧高大,他们的存在就像一道无形的屏障,隔绝了妇人所有的希望。
这样的场面在王宫门前持续了许久,妇人的哭泣声和乞求声在晨风中回**,但王宫的大门仍旧紧闭,仿佛没有任何事情能够打动它。
在王宫深处的一间雅致的书房内,季昌正独自审阅着一摞厚厚的奏章。
忽然,他停下手里面的笔,似乎感觉到了外界的一丝异动。
他放下笔,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远处的宫门方向。
他沉思片刻,随即招来一名身着黑衣的侍卫,低声吩咐:“去宫门看看,似有不寻常之事发生。”
黑衣侍卫颔首应诺,迅速离开书房,向宫门方向快步前进。
在穿过长长的回廊和错综复杂的宫殿时,他的脚步轻盈而迅捷,仿佛急切地想要确认什么。
当黑衣侍卫来到宫门时,他看到了那名跪倒在地的妇人和围观的人群。
妇人的泪水湿润了青石地面,声音嘶哑而绝望。
人群中传来低声的议论和叹息,但无人敢于上前。
黑衣侍卫走到妇人面前,语气冷硬:“这里是王宫啊,不得在此喧哗和滞留。”
妇人抬起头,声音中带着哀求:“我只求公正一词,求王上明察。”
黑衣侍卫面无表情,冷声说道:“立刻离开,否则休怪我们无情了。”
妇人的脸上闪过一丝失望和无助,她双手紧握着状纸,仿佛在这最后的时刻还抱有一丝希望。
周围的人群逐渐散去,只剩下妇人孤零零地跪在那里。
黑衣侍卫转身,准备离开,却又停下了脚步。
清晨的阳光透过松树的缝隙,洒在宫门前青石铺就的地面上。
那名妇人依旧跪在地上,她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孤独和绝望。
她手里面紧握着的状纸已被泪水浸湿,字迹斑斑驳驳,几不可辨。
宫门侍卫的队长走了过来,声音冷硬:“你若再不离开,我们只能采取强制措施了。”
“我只求王上一句话,还我家人的清白。”
侍卫队长冷漠地回答:“立刻离开,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最终,妇人无力地站起身,她的身体摇摇欲坠,仿佛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和失望。
她缓缓地转身,步履蹒跚地离开了宫门前。
在她离开的过程中,一角状纸无意间脱落在地,被风吹得飘摇不定。
侍卫队长目送妇人离去,然后转身返回王宫,向季昌汇报:“那疯女人终于离开了,她只是来捣乱的。”
季昌听后,眉头微皱,似乎觉得事情并不简单:“我自己去看看。”
季昌走出书房,穿过宫殿的回廊,来到宫门前。
此时,妇人已经不见了,只有阳光下的空寂和几名宫门侍卫的背影。
他的目光落在地上那飘扬的状纸一角,上面赫然写着一个“谢”字。
季昌走上前,弯腰拾起那状纸的一角,细细地端详着。
那个“谢”字,笔力刚劲,带着一股不凡的气息。
季昌的目光在那状纸一角上停留了许久,似乎在思索着什么深层的含义。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宫门前的一切都显得异常静谧。
在宫门前,季昌的脸色阴沉,手里面紧握着那被风吹散的状纸一角。
他的声音低沉却充斥着强压的愠怒:“为何不将她带到我面前?”
侍卫队长跪在地上,声音颤抖:“末将有眼无珠,未能识破。”
季昌冷声道:“你的失职,让我错过了查明真相的机会!”
侍卫队长低头连声请罪,身体微微颤抖。
季昌沉吟片刻,最终下达了惩罚:“你暂时被免去职务,回家反省。”
命令下达后,季昌转而吩咐另一名侍卫:“立即派人去寻找那妇人,务必要找到她。”
新的命令迅速传达,一队精锐的侍卫迅速集结,开始了对妇人的搜寻。
他们分散在王宫周围的街道和巷弄中,仔细地询问过往的行人,检查每一个可能藏身的角落。
然而,搜寻并不顺利。
街道上的人们或是摇头表示不知,或是对这突如其来的询问感到困惑。
妇人仿佛消失了一般,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侍卫们进入了市集,那里人声鼎沸,摊贩叫卖声此起彼伏,但在这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要找到一名普通的妇人,无疑是大海捞针。
他们又转向了城郊的村落,逐户敲门询问,但依旧没有任何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