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世偉說水下的物資是“我們的”,其實這個“我們”,說的是他們這個團夥的20多人,而非全部200多人。
團夥以外的人想下水取物資時,需要得到他們的批準,所有物資都要經過他們來分配。
他們美其名曰“合理分配”,然而,每天分到人們手裏的食物及其它物質,沒有一個統一的標準。
他們這個團夥所分到的物資,是最好、最多的。
其次是與他們走得近的,討好他們的人。
那些抗議的,質疑的,或者態度不好的,得到的會非常少。
跟他們發生衝突的,會遭到他們的群毆。
有人被打暈,丟進了水裏,就此消失。
阿雄和女朋友看到呂世偉等人上六樓,神態鬼祟,不時回頭看那外麵的快艇。
女孩小聲說道:“看來,他們要放棄水下的物資了。”
阿雄搖頭道:“沒那麽簡單,我估計他們會反擊!”
“不可能吧,別人有槍,他們隻有刀!”女孩驚訝道。
“不,他們有遊戲機,還有其它沉重的物資,丟下去,能把快艇砸沉!”阿雄凝重道。
“那怎麽辦?咱們趕緊提醒他們啊,我看他們不像壞人!”女孩焦急道。
“咱們去提醒一下吧,希望他們不是壞人,也希望他們能夠帶咱們離開!”阿雄說道。
女孩立馬就扭頭望向外麵的快艇,雙眸放光。
兩人走到玻璃幕牆前,阿雄揮了揮手,控製著音量說道:“朋友,那些人上樓了,我估計他們會對你們不利!”
“謝謝這位朋友提醒!”陸辰微微點頭,摘下口罩,露出了令在場女士雙眼發亮的帥氣臉龐,“我叫陸辰,朋友怎麽稱呼?”
“我叫譚雄!”
“譚雄,能否幫我們打開窗口?”
譚雄心頭激動,明白他們要進來,對付呂世偉那幫人。
其實他們進來很容易,打破玻璃就是了,但他們沒有搞破壞,由此可以證明,他們是守規矩不會亂來的人。
譚雄連忙走到窗戶前,把上懸窗推開。
陸辰選出蕭山、崔雲霄等七人,帶著他們從窗口鑽進了大樓裏。
人們畏懼他們有槍,像水遇到避水珠一樣避開。
陸辰淡定從容地走過人群,朝著手扶電梯走去。
購物中心很寬敞,每層樓將近三萬平方米的建築麵積,中空設計。
陸辰不由琢磨,把吳永勝引到這裏來,榨光儲物空間裏的物資,部分堆放到中空空間去,其餘的堆到大樓外麵去。
最後動用大量人員,把不防水的物資搬運到樓層裏存放。
目前來說,如果要殺死吳永勝,奪取空間物資,這裏是最佳地點。
六樓的遊戲廳裏,呂世偉帶領著眾手下,已經抬起遊戲機,朝著玻璃幕牆走去。
“他們有快艇,應該不是簡單人物,咱們會不會得罪一些大勢力啊?”
“怕個鳥,把快艇砸沉,把他們砸死,誰查得到啊?”
“可惜了兩艘快艇,滿世界都是水,這可是好東西啊!”
……
沒有電的手扶電梯,隻是普通的樓梯。
陸辰等人踏著手扶電梯,來到了六樓。
“好熱鬧啊,你們準備砸死我們嗎?這麽狠做什麽?”
一個突兀的聲音,讓呂世偉等人安靜了下來。
他們連忙扭頭望去,頓時都驚呆了,僵在那裏,像鏡頭定格了一樣。
隻見陸辰等人,每人都是手持兩把手槍,一個個黑洞洞的槍口正對著他們。
總共14把手槍,每把槍頂多扣兩次扳機,就可以將他們全滅了,誰還敢亂動。
陸辰露出一個惡魔的笑容:“你們互相拚殺吧,死到最後的人,或許我會饒他一命!”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的人眼裏充滿了警惕,有的人膽怯,有的人則是躍躍欲試。
呂世偉趕緊舉起雙手,賠笑著道:“這位兄弟,咱們隻是想把遊戲機換個地方,請不要誤會!”
陸辰冷冷說道:“少廢話,再不動手,我就開槍了!”
呂世偉緊緊盯著陸辰的手指,見他打開手槍保險,扣在扳機上的手指似乎在動。
被激起無盡怒火的呂世偉,卻感到很無力。
他咬咬牙,拔出腰間的剔骨刀,惡狠狠地捅進了身旁那人的心窩。
這人是他的心腹手下,對他言聽計從,最是忠心耿耿,是個標準的狗腿子。
連他最信任的人都捅,那其他人呢?
這一刻,所有人都明白了,想要活著,隻有將別人捅死!
一瞬間,所有人放下手裏的東西,抽刀殺人。
為了活下去,他們必須將身邊的人捅死,爭取成為最後站著的人。
原本歡樂的嘻哈笑鬧聲,轉眼間就變成了喊殺聲和慘叫聲。
呂世偉的戰力最強,他遭到的攻擊也是最多的。
誰都知道他必須倒下,不然倒下的一定會是自己。
幾人不謀而合,聯手攻擊。
呂世偉身中多刀,肚子都被捅穿了。
他恐懼地看著自己的腸子從腹腔中掉出來,穿孔的腸子還流出了大量黃色的粘稠物。
他的臉猙獰地抽搐了幾下,然後轟然倒下。
蕭山和崔雲霄等人,興致勃勃地看著這場大亂殺。
蕭山笑嗬嗬道:“精彩啊,隊長真好,看咱們的生活太枯燥,給大家製造了一場比電影都精彩的表演!”
崔雲霄撇了撇嘴:“瞎扯吧,隊長這是為了節約子彈!”
蕭山不屑道:“你錯了,咱們子彈多得很,沒必要節約,隊長就是讓他們給大家解悶的!”
崔雲霄說道:“子彈再多也會用光,可不能胡亂浪費,全都要用於保命和殺敵!”
一個隊員說道:“別爭了,你們都對,隊長既是為了讓大家看表演,也是為了節約子彈!”
陸辰什麽都沒說,什麽都被他們說了。
搏殺場內的人一個個倒下,最終站立著的,是個不胖不瘦、不高不矮的中年男子。
他相貌普通,看起來不狡猾,也不憨厚樸實,走在街上會是普通的一員,跟大多數人一樣。
但這人卻是最狡猾的,他始終遊離在邊緣,盡量不與他人碰撞,保持著體力。
其他人都死了,他隻是受了輕傷。
他雙膝跪下,用力磕頭求饒:“這位大佬,請饒了我吧,請您一定要遵守承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