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是黃一山,你是誰?”
手機那頭傳來一個沙啞且鏗鏘有力的聲音。
“村長,是我……阿遠……”
“阿遠?”
黃一山顯然一時沒想起阿遠是誰,過了半響才終於記起來。
“阿遠,陳家的大學生是吧。你可是好久沒有回村裏了,這我可要批評你幾句了。你們這些年輕人再外麵發了財,也不能忘了本,要回來建設家鄉才是嘛……”
黃一山這一批評幾句可是一連說了好幾分鍾,陳遠隻得手機那頭謙虛受教。
別看村長嘮叨,但心腸卻是極好的,陳遠小時候還受過他不少的恩惠。
待得黃一山終於說得口幹舌燥停下來,陳遠終於有機會吱聲了。
“村長,您教訓得都對。我現在不就是想問問您,從我們村裏修一條水泥路到鎮上大概要花多少錢?”
“修路當然好,修通了大路,我們村的蔬菜瓜果也方便賣出去。可修路不便宜啊,上麵也不薄款下來,村裏的財政也支持不起……”
黃一山嘮叨地訴了一大堆的苦,忽然反應過來:“你問修路多少錢,難道你是想讚助修路?阿遠,你現在在哪兒呢,我馬上過去和你談談!”
“我現在正回家的路上……喂……喂……”
手機一下子沒了聲音,陳遠拿近一看,居然是沒了信號,苦笑一下:“看來咱們村不隻路不行,還有很多的基礎建設都不行!”
……
此時雖已近黃昏,可經過一天驕陽的暴曬,土陽村依然熱得像個火爐。
村民三三兩兩的躲在村中的百年老槐樹下納涼閑聊。
“狗子,上個月你不是進城了,好不好?”
“有錢那裏都好玩,沒錢城裏和村裏也一個鳥樣,還沒村裏過得自在!”
“陳遠不是也在秦州,你找他不就行了,都是一個村子出來的,總不至於不招待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