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沒有時間顧及血液會暴露自己的蹤跡,李長安一路狂奔,為了不降低速度,隻能倉促的將針掰成彎鉤狀,如此將傷口硬拉到一起,靠著自愈力緩一口氣。
他可以肯定玩弓的那小子一定在高處,也一定會發現這邊的戰鬥,這才將戰場移到了樓頂,自認為對危險的預知能夠先一步避開。
可三正賀掏槍成為了第一個變量,他無法確定自己是否可以從槍口下逃離,隻能被迫應戰。
在兩人交纏戰鬥的情況下,遠處的敵人會選擇誰作為第一擊殺目標也是未知數,隻能寄希望於這個卑鄙的遠程會優先盯上三正賀。
畢竟三正賀可是這場試煉裏勝率第二的人,而他隻是個無名小卒,但凡從黑市上買過資料的人都會有一樣的選擇。
也不排除對方是個傻X,想要先收割積分,那麽看著更弱小的自己就會成為目標。
而在弓手出手之前,自己能否在三正賀的手裏活下來,也是其中的變量。
總之,這是一場豪賭,賭的是他李長安的性命。
過往的戰鬥裏不是沒有需要拚命的時候,隻不過和這一次不同,這一次是拿別人的智商賭自己的命。
“不過我賭贏了。”李長安嘴角微微翹起,不停的往嘴裏塞著軍糧丸,他失血過多,普通人早已失去行動能力,全靠身體素質撐著。
試煉所裏可沒有醫院輸血,隻能依靠身體本身的造血能力,好賴他造血能力不錯。
下水道已經無法再去,濃鬱的血腥味會吸引老鼠,還有暗中藏著的家夥。
憑著記憶,李長安閃入邊上的樓裏,這裏曾經是一處酒店,隻不過現在倒塌了大半,僅僅隻剩下三層,這不重要。
隨便找了間房間,李長安推門而入,一路衝向浴室,打開了浴缸的水龍頭,幾秒鍾後,渾濁的水流奔騰而出。
“還好能用!”李長安轉身出門,從超市的食品包裝上他已經能夠推測出,這裏大概被毀滅於三年前,因此有些設施或許還有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