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些人都走了之後，他這才輕輕抓住了林芸的手腕，壓低聲音開口道：“聽到了嗎？所以我是不是跟你說過人間自有相逢的時候，不必等到天上見。”
片刻，他又忽然想起什麽似的開口道，“但是換句話說，如果在裏麵的人是我，你也會希望在天上和我見麵嗎？”
不知為何，聽到他的這個假設，林芸的心中莫名有些不太爽。
於是她掀起眼皮瞪他一眼，神色不悅的開口道：“你這張嘴倒是挺會說話的，淨挑不吉利的。”
雖然這句話乍一聽起來是在嘲諷，但仔細品味，還是能感受到她的關切的。
現在張恒已經自己學會了從玻璃渣裏麵找糖吃。
不管林芸跟他說什麽，他自己也能琢磨出其他的味道來，一點點的感受著她心情的變化。
沒過多久，陳靜姝從那手術室裏麵被推了出來，送進了重症。
做完手術的她看起來臉色比之前要稍微好一點，沒有那麽的蒼白。
林芸在重症監護室的窗前站了一會兒，手指輕輕的點了點窗子，輕聲開口道：“你又欠我一次了。”
張恒見她轉身要離開，這才走了上來，把一份厚厚的文件遞到了她的手邊：“資料已經整理出來了，這是她的報告。各項指標確實都不太好，但還好也沒有到很嚴重的地步，她在醫院待的時間久了，醫生們還算不錯。”
“雖然說薑庭瀾那邊說要停藥，但是這邊其實都沒有徹底停掉，否則的話，按照她的情況是熬不了這麽久的。”
“還有，薑庭瀾已經被我的人帶了過來，你要見他嗎？”
林芸的眼中閃過一抹意外的神色：“你沒報警？”
“你剛才不是說後悔沒有收拾他嗎？我替你想了想，確實也是總得抓住機會，否則白白讓他跑了，豈不是便宜了他。”
“看來你是一點都不遵紀守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