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继世看到武松的双刀劈到,他不得不把马带到一旁,躲避武松的双刀。
那马也感觉到危险,不由得啼嚎咆叫,似乎是在对武松说:我只是匹马啊,大哥。要劈你别劈我,有本事你劈我的主人去啊!你要再劈我,我尥你一蹶子。
武松是步下的将军,他的双刀够不到马上的折继世,只能是继续攻击折继世的马了。
而那匹马,在被武松劈了几刀后,终于刃不住了,一蹶子就踢向了武松。
武松的身手是何等的快捷,连老虎都扑不到他,更何况是一匹马呀!
那马向武松尥蹶子,可却忘了他的背上还有一个人呢!
薛魁的朴刀劈到,折继世挥动大枪正要封挡。想不到座下的战马一尥蹶子,在马上他的身子一阵摇晃,差点从马上摔下去。
就这样,他的枪招也没递出去,没能封挡住薛魁的这一刀。
只见刀光一闪,薛魁的刀正好扫到他的左腿上,划开了一条两三寸的口子。
同时,刀势下滑,顺势在他的马身上,也划出了一条几寸长的伤口。
折继世腿上的伤不算很重,他还忍受得了,可他的战马就受不了了。
剧烈的疼痛,让那匹马一下就惊了,驮着折继世如闪电般地向外冲了过去。
受惊的战马速度已经达到了惊人的速度,而且也勇不可当。瞬间就把薛魁抛到了身后,驮着折继世一路狂奔,竟然从梁山军的包围中,硬生生地给冲出了一条血路。
折继世身后的大军,见梁山军的包围出现了一个缺口,立刻如潮水般地向这个缺口冲了过来。
尽快薛魁率领梁山众兄弟冲了过来,想要堵住这个缺口。
但根本拦截不住,如汹涌海浪般冲来的折继世大军。很快,这个缺口如被洪水冲垮的堤坝一样,缺口是越来越大。
折继世大军,没命地从这向外冲,很快就全都从梁山军大营冲了出去。
薛魁见折继世大军冲了出去,只有率领梁山大军从后追杀了下去。
那折继世大军的众将领,现在急急如丧家之犬,惶惶如漏网之鱼。只剩下了逃命,哪敢回头再和梁山军再战了。
而折继世这个时候,狠命拉马的缰绳,想勒住自己的战马,然后再回头和薛魁一战。
可他的战马现在已经疯狂,不管他怎么用力,都不能拉住他的战马。
最后无奈的他,只有任凭那匹战马向前狂奔了。
很快,折继世带领着大军,就冲到了韩猛和宋江、卢俊义等人大战战场。
宋江一万对三万,本来就非常的吃力,现在就要坚持不住了。
现在又冲过来几万大军,他还怎么坚持,立刻指挥着大军撤了下去。
他可不想这些人,被折继世的大军合围,全部葬送在这里。
可他发现,折继世大军并没有向他们追杀,反而是一路向前疯狂逃窜。
正在他纳闷的时候,见薛魁率领着梁山军,正从后面追杀了过来。
他知道,是薛魁他们获胜了,正在追杀折继世等人。
于是,宋江把令旗一挥,立刻带着手下的大军,再次冲杀了过来。
两股梁山军汇合到一起后,再次向折继世大军追杀了过去。
而韩猛那些人,则是被败退下来的折继世大军裹挟着,不得不跟着一起向下败。
这个时候,折继世那匹马的疯劲已经过去了,他终于勒住了自己的马。
可他却发现,他现在却根本制止不了败退的大军了。
这个时候,他才真正的意识到,什么叫兵败如山倒。
那败退的大军,如同爆发的山洪一样,一下子就把他席卷住,裹挟着向前继续败退。
就算是他把嗓子喊破了,接连斩杀了身边十几个军兵,都根本无济于事。
折继世大军,就好像被猎狗追撵的兔子一样,一直惶惶然地向前逃窜,根本不敢向后看一眼。
哪怕他们经过自己的大营,都不敢再回大营,而是一直向前没命地逃窜。
这让看守大营的那些军兵十分的纳闷,怎么他们自己的军队。在经过自己大营的时候都不进,反而没命地向前逃窜呢?
很快,他们就明白了。原来,在那些折继世大军的背后,有梁山军在追赶,怪不得他们在没命地逃窜呢!
本来想要出营救援自己大军的,可看到后面气势汹汹,漫山遍野的梁山军,崔新元一下子犹豫了。
折继世和韩猛等人,带出去的可是九万大军啊!
九万人,都被人家梁山军打得跟中箭的兔子一样没命地逃窜,那他们这一万人能做什么!
就是冲出去,也不过是添一些死尸,多一些伤亡而已。
现在他们要做的,就是保住这个大营,让折继世等人回来后,还有能驻扎的地方。
于是,那个名叫崔新元的将军,命令手下的军兵坚守大营,决不可出击。
很快,折继世的大军和梁山大军,就从他们大营前“呼噜噜”地全都冲了过去,他们悬着的一颗心也放了下去。
薛魁率领梁山大军,一直把折继世大军追出去有一百多里,都快到济州城边上了。
薛魁见快到济州城了,不得不停了下来。
如果折继世进了济州城,那他们这些人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再说,追杀了这么久,他们梁山军也是疲惫不堪了。
这时候,天都快到中午了,他们也人困马乏,薛魁不得不率领着梁山大军撤退了回来。
等经过折继世军队大营的时候,薛魁一挥手,就把大营给包围了。
大营的辕门,被鲁智深几禅杖就给砸开了。然后,梁山大军,冒着箭雨就冲进了折继世军队的大营。
崔新元带领着人还想要反抗,但他在薛魁前连十招都没撑过,就被薛魁给活捉了。
然后,薛魁把朴刀架在崔新元的头上,厉声喝道:“快下令让他们放下兵器投降,不然一刀把你的人头砍下。”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崔新元感受着脖子上,薛魁刀传来的森寒刀气。他不得不低下了头,向他手下的那些军兵下了放下兵器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