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薛魁想不到李師師有如此勇氣,能當著他的麵把愛慕之情給說了出來。一時倒把他弄得十分的尷尬,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怎麽,薛哥哥是嫌師師乃風塵女子嗎?”雖然她的主顧是當今的聖上八帝徽宗,但總是一個妓女的身份。
“不是的,師師你不要亂想,我……”薛魁心裏有很多話,可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說了。
“是,師師知道我的身份,可這是我所希望的嘛,這是我想要的嘛!”
一說到這裏,李師師的情緒有些激動,竟雙眼朦朧,小聲抽泣了起來。
“師師,你不要這樣,薛魁可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麽意思?”小聲抽泣的李師師,向薛魁問道。
“這……我……”薛魁一時有些張口結舌,說不下去了。
“我打一生下來,母親就死了。我爹是從小用米湯把我喂養到四歲,可我爹也因病去世了。”
“舉目無親的我,被這醉杏樓的李蘊媽媽收養。從小教我琴棋書畫彈唱歌舞,從此變改了田姓為李姓,名字也改成了師師。”
“長大之後,我在這汴梁城小有名氣之後,有一天就來了一個特別的客人。後來我才知道,那不是別人,正是當今的聖上八帝徽宗。”
“從此,我就成了他一個人的專屬,好像我生來就是專門為伺候他一個人似的。”
“如果我有的選擇,我才不要現在這樣的生活。可我有的選擇嘛,我沒得選擇。”
“本以為我就這樣渾渾噩噩地度過一生,但想不到天可憐見,讓我遇到了哥哥你。”
“如果哥哥願意,師師現在就可以拋棄眼前的這一切,和哥哥遠走高飛。到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隱姓埋名地過一生。哥哥,你可願意?”
李師師的話,聽得薛魁是一愣一愣的。這要是放到現代社會,一個女人說出這樣的話來,是一點也不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