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陽山

第一百零五章 收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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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羽將野雞野兔放火堆上烤,很快,烤肉的香氣就飄了開來。野人肯定是沒吃過熟食,聞到經過烤炙的食物發出的香氣,很明顯的躁動了起來。

陸羽將已經烤熟了的一隻野雞丟了過去,野人猶豫了一下,還是撲過去將野雞拿起來。剛烤熟的野雞還是很燙的,野人一拿起來,又立刻丟在了地上。

陸羽微微一笑,撕下一條兔腿吃了起來。野人有樣學樣,也撕下一條雞腿,小心翼翼的咬了一口。

咬了第一口,野人應該是發現熟雞腿非常好吃,接下來就大口吞咬,一隻烤雞很快就被他全部吃了下去。

陸羽又將被自己吃下一條腿的野兔,丟給了野人。

野人個子不大,胃口不小,野兔很快也被他吃完了。剩下的一隻野雞被野人提在手上,他可能是現在吃不下了。

陸羽站起身來,一揮手就撲滅了篝火,自言自語道:“這野人要是有智慧,以後應該不敢惹自己。”又心想:“以後有機會,悄悄的跟著野人找到他們老巢,相信陽山裏肯定不止這麽一隻野人。”

為了再鎮野人一鎮,陸羽仰天長嘯一聲,聲音高亢入雲,極其響亮,立刻就有無數的樹葉枯枝被嘯聲震的簌簌下落。野人被陸羽這一聲給嚇壞了,朝著陸羽跪倒在地上,額頭觸地,瑟瑟發抖。

陸羽心滿意足的瞧了野人一眼,然後縱身一躍,飛上了樹冠,踏著樹枝向陽山村方向飛去。

野人在地上跪了良久,陸羽走後過了很久,他才敢站起來,轉身進入更深更暗的密林。

回村的時候,已經快到半夜了。一到家門口,陸羽就看見言溪安站在門外。

言溪安臉色很是不悅,冷冷的看著陸羽,一言不發。

陸羽訕訕笑了笑,走過去想拉住言溪安的手,卻被她用力甩開了。

“溪安,我看見野人了。”陸羽又伸手去牽言溪安,這次她沒掙開,但也沒說話。

“哼!你就是野人,大野人!”

“是是是。”陸羽見言溪安神色微微緩和一些,笑道:“溪安,我們在這裏說話,隻怕會吵醒你爹爹他們,咱去我屋裏吧?”

“才不要去你狗窩。”言溪安臉微微一紅,夜色下陸羽也沒瞧見。

言溪安瞪著陸羽,說道:“你晚上一出門的時候,我就聽到了,哼,你居然敢不叫我。”

“是是是,是我的錯。”陸羽拉著言溪安小手,又說:“真的,我看到野人了,除了全身長毛,其他的和咱人長的差不多。”

“是嗎?那有穿衣服嗎?”

陸羽想了想,搖頭說沒有。

“嘿,你看人家不穿衣服。”言溪安一臉鄙夷的看著陸羽,又說:“好了,太晚了,我要回去睡覺,明天再訓你。”

陸羽嘿嘿一笑,說道:“我是大叔,你也敢訓我麽?”

“切,你是什麽大叔了,你是我……”言溪安低下頭,說道:“好啦,我回去了,我媽媽要是醒了看到我不在,那就不好了。”

言溪安回去後,陸羽也回屋了,躺在**,陸羽在想:“溪安說我是她的……她的那個人麽?”陸羽心裏又暖又甜,忍不住笑出聲了。

陸羽又想到言溪安剛才問野人有沒有穿衣服,陸羽回想了一下,野人自然是沒穿衣服的,但自己好像也沒留意那是公還是母。野人出現的地方,離陽山村已經不遠了,這讓陸羽很擔心。盡管陸羽能輕鬆對付一個野人,但不代表其餘村民就對付的了。野人力氣並不算特別大,但身手十分靈活,速度又極快,並且一口尖牙,遠不是尋常人可以抵擋的。

次日吃早飯的時候,陸羽告訴了言家人,自己發現野人的事情。

言家四口都很好奇,問陸羽野人長什麽樣子,是不是很凶殘。

其實陸羽也不知道野人算不算凶殘,他覺得野人殺龍鱷這應該不算什麽殘暴的行為。陸羽說:“野人長的和人形狀是一樣的,就是一身的長毛,牙齒也更尖。”

言溪安問:“大叔你和野人打架了麽?沒有受傷吧?”

陸羽搖搖頭,心想:“還是溪安最關心我。”

言溪定說:“大羽叔你咋不把那野人抓回來,我還沒見過呢。”

言籍白瞪了兒子一眼,說道:“胡鬧,那是野人,抓回了關哪?傷到人怎麽辦?”

“鎖起來不就行了麽,還能養著玩。”

其餘四人都表情詫異的看著言溪定,陸羽忍不住心想:“這小子,口味這麽重嗎?竟然想養隻野人當寵物。”

言溪安說:“你這麽喜歡野人,讓大叔抓一隻女野人回來,以後給你做媳婦。”

“抓個男野人給你當丈夫,哼!”

言溪安瞪著弟弟,怒道:“你是不是欠揍?信不信我讓大叔揍你。”

“切,又不是你一個人的大叔,為什麽會揍我。”

“哼,懶得和你說。”

陸羽心想:“言溪定你這小子要是再敢胡說八道,小心我斷了你的肉食。”

吃了飯,陸羽又把野人的事情告訴了老高和陸迪。這兩人對龍鱷很畏懼,但對野人卻沒那麽害怕,可能覺得野人就算再厲害,也脫離不了人的範疇,總會比其他的猛獸要容易對付一些。

今年上半年的氣候天氣確實是好,要收水稻這幾天,天氣很晴朗,田也被曬的很幹,很適合下田割稻子。

這天言夫人早早起床做好一天的飯,然後五個人都進了安定穀。山穀裏冬天不冷,夏天也不怎麽熱,下田幹活也沒那麽難受了。

陸羽一共買了四把鐮刀,除了言溪定,其餘四人都拿著鐮刀下了地。割水稻也不算什麽很難的活,最需要注意的就是割的時候小心傷到自己。陸羽之前也隻有割草的經驗,沒有割過稻子,但他眼疾手快,動作迅速,他一個收割的速度,比其他三個人加起來都快。

水稻被割下後,需要一排排的擺在田裏,晾個一天半天的,才能再紮捆或者脫粒(把穀粒從稻禾上弄下來)。

天確實不熱,但一直彎腰在稻田裏幹活,每個人的臉上脖子都會被幹燥又有些尖利的稻葉給刮到碰到,這讓人很不舒服。陸羽心疼他們幾個,幾次叫言家三人上岸,自己一個人割就行,但那三人都堅持著,誰都沒肯上去。

快到中午的時候,言溪安忽然“啊”的叫了一聲,陸羽心裏一緊,連忙問道:“怎麽了?”

“我好像割到手了。”言溪安右手握著左手,站在田裏,看著陸羽。

陸羽連忙跑了過去,說要看看傷口。言籍白夫婦也都過來了,一臉擔心的看著女兒。

傷在言溪安的左手大拇指上,傷口很深,陸羽非常心疼,帶著言溪安先去溪邊將傷口洗了一下,然後又找來幾片大點的樹葉,用草莖綁著樹葉,包住了傷口。

“大叔,你看我都沒哭。”

“嗯啊。”陸羽心疼的都說不出話來,覺得言溪安如果哭出來,可能還更好一些。

言夫人擔心言溪安傷口發炎化膿,想去林子裏找些草藥,給言溪安敷上。

言溪安說不用,她傷口好的快,不用藥也沒事。陸羽也讓言夫人不用擔心,理由是他自己就懂醫術,傷口很快會愈合。

但想了想,陸羽還是自己去樹林裏找了一些常見的草藥,讓言溪安自己嚼爛,然後替她裹上。

中午就吃早上帶進來的飯,吃飯的時候,陸羽又問言溪安,手指還疼不疼。

手指剛被割的時候,言溪安眉頭都沒皺一下,但這時陸羽問了一句,她卻忽然眼睛一紅,淚水撲簌簌的落了下來。

言溪安一落淚,登時陸羽的一顆心都快碎了,但因為言家四口都在,他也不敢對言溪安有什麽過於親昵的言行,隻能說道:“是不是很疼,讓我試一下,看能不能讓你手馬上就好。”

言籍白也笑著說:“不哭啦,等過段時間,讓你媽媽帶你上街扯布做衣服。”

言溪安抬手擦了擦眼淚,又將那隻受傷的手伸到陸羽麵前,說:“那你快試試,讓我傷口馬上好,要是不能馬上好,我就不理你。”

“溪安你怎麽說話呢,你的手又不是你大羽叔割的。”言夫人也很心疼女兒,又溫言說道:“你大羽叔本事大的很,讓他幫你看看,肯定會好很快。”

言夫人說話間,陸羽又解開了抱住言溪安大拇指的草莖樹葉,小心翼翼的扯下敷在上麵的草藥。隨即陸羽手指在空中虛點,口中念念有詞,言溪安立刻覺到一股溫溫柔柔卻又看不見的東西包住了自己那根受傷的手指,整根手指都暖洋洋的,尤其是傷口處,熱熱癢癢的,非常舒服。

很快,本就已經不再流血的傷口,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合攏,接著又結起了痂。幾個人都看的目瞪口呆,大覺神奇。

陸羽籲了口氣,問道:“現在還疼嗎?”

“不疼了。”言溪安仔細的看了看大拇指,又說:“大叔,你是怎麽弄的,我手已經好了。”

“好也還沒好,小心別碰到傷口。”陸羽也是第一次用法術替別人治傷,他本來也不確定這樣能不能行,好在很有效果。雖然這隻是小小的一道傷口,但因為是長在別人身上,陸羽還是是耗費了不少的法力。